“祈年弟弟,这个给你吃,趁热。”
他从没吃过那么香的馒头,他心里一直记着她的恩情。
而现在——
就是她。
马温雅。
她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碎花裙,裙摆歪歪斜斜地挂在瘦腿上,膝盖蹭破了皮,血和泥黏在一起。头发披散,半边脸红肿,耳朵被打得通红。
男人又是一耳光甩过去,打得她歪了头,整个人摔在地上。
“贱蹄子!再不听话,看我今天不搞死你!”
马温雅趴在路边,脸埋进手臂里,肩膀止不住地颤抖。她不敢哭出声,哭腔哽在喉咙里,只能断断续续吸着气。
那一角铁门下,光线斑驳,女孩的影子细长而扭曲,像一只被丢在泥水里的小兽,无助得几乎透明。
傅商盛站在原地,喉头像哽着火。
就像那几年里的他。
小男孩拳头缓缓攥紧,指节泛白,唇线绷成一条锋利的刀。
高健康察觉到他的情绪,小声扯了扯他衣角:“阿盛……咱们快回去吧,爷爷要着急了。”
傅商盛却像没听见。
他眼睛死死盯着那一幕,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感情:“高兄,你先回。我等会就回。”
说完,他毫不犹豫地迈步朝马温雅那边跑过去。
高健康一急,哪里敢真走,只好一边嘀咕一边追了上去:
“哎哎哎……三少,阿,阿盛你别冲动啊,万一是人家家务事呢!”
*
傅祈年回到家,刚一落座,衬衫袖口还没卷完,目光就黏在手机上。
屏幕亮起又暗下,亮起又暗下。
明娇娇今天考完试,下午只打来一个电话。
叫他暂时不要联系她了,说她要静静,要好好重新考虑一下他们的关系。
为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