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尔接到琴酒的消息就立刻开始行动。
这块虎皮终究是被扯上了——她就是知道琴酒不在日本才积极告发的。
琴酒只有想耍人的时候才会把一件事砍得稀碎给不同的人完成,一般情况下为了保密都会一事不烦二主。
她来当卧底是按照情报人员来的,但实际上却做了很多行动人员才做的事,是被糟心生活历练出来的复合型人才。
情报人员本不应该参与太多行动,但那只是对隐秘战线最前端而言的。
区区日本,呵……
很难让人不懈怠。
很多人就栽在这上面。
但不这样做,又没办法和上级交代,因为别人在行动以积攒功劳,捞取更多好处。
基尔心中有杆秤,还是觉得有支持更重要,她对自己的能力有信心。
她不知道自己拉开的会是什么样的一场好戏,又有多少人等待着黑暗中火星的闪烁。
她只是作为一个角色,无知无觉、全情投入地试图过好自己的人生。
为此做出很多,失去很多。
“你真的想好了吗?要是失败……”
安摩拉多语气温柔又诚恳。
他不意外基尔第一选择是找他,他实在是有名的猎犬,连贝尔摩德也敢撕咬。
基尔在电话那边唱念做打,他听得百无聊赖。
他甚至想出言暗暗讽刺一句“可是会一下子失去好几份工作哦?”
“可是会”刚出口他就住了嘴。
他在健身房打沙袋,健身房有一面墙贴了镜子。
说话间他抬头看到了自己。
冷漠的眼神,勾起的唇角,皮笑肉不笑的表情。
哪怕换了一具躯壳,灵魂也在肉体表面挣扎出了自己的痕迹。
熟悉得生厌,好似一盆过去的冷水跨越时间和空间浇了他满头满脸。
是不是有点傲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