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正好是午饭时间,阿姨煮了细软的猪骨粥,齐磊张不开嘴,一小勺一小勺地嘬着。一顿饭吃得尤为漫长,廖以庭在这漫长的结尾开了口:“小磊,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齐磊闻声抬了头,感觉麻药开始退了,左半边脸连着太阳穴都开始疼。
廖以庭还是看着他,等他回答。
齐磊被这隐隐作痛弄得有些烦躁,冷淡地说,“你猜得差不多吧。”
“你自己说。”廖以庭僵硬地命令。
“说什么?”
“说和你打电话的是什么人。”
齐磊拿勺子戳着碗底,说:“男朋友。”
然后把碗一推,留下这轻飘飘三个字和对面的男人,上楼去了,看都没看廖以庭一眼。
房门关上的一刻却被用力抵住,廖以庭手劲儿很大,单手就将门撑住了。
齐磊又推了下,还是没推动,索性也不关了,任廖以庭进来后咣当将门摔上。
响声震得齐磊耳膜生疼,他忍无可忍,冲廖以庭吼:“你发什么疯!”,喊得太用力牵动了伤口,疼得齐磊直接飙出几滴眼泪来。
“我是疯了才让你一个人出去住!”
廖以庭一把将齐磊抵在门板上,他比齐磊高,此时的他半低着头,一手撑着齐磊耳侧的门板,一手死死扣着齐磊的肩,哑声问:“你喜欢他吗?”
“问这个有意义吗?”齐磊懒懒得,本不想回答。
"说!你喜欢他吗?”廖以庭说得字字切齿。
“喜欢。”齐磊违心道,“就和喜欢你差不多吧。”
廖以庭还保持着钳制齐磊的姿势,只是深吸一口气,把头低了下去。
齐磊看不见他的表情,但见他手臂上的青筋几乎根根暴起,也许是在挣扎,却没有抬头。
一如既往,如此这般。等廖以庭再看向他时,眼中腥红褪去,面色已恢复冷静。
齐磊恨死了这样的廖以庭。永远克制,自控,有原则。无论他如何胡搅蛮缠,出尽丑态,都击不穿廖以庭理智的硬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