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洋一想起严明信的成绩被判无效,又替成绩心疼,又替严明信心疼,焦虑得乱七八糟,一时半会儿无暇细想,悻悻地说:“算了,纸上谈兵,说破大天也没用。”
第二天便传来了反向作战的招募。
这下,君洋闻风而动,言出必行,立即列出了种种战术打算,张元洲既被他的出口成章震慑,也被他侃得云里雾里,凭空生出了莫名十足的信心和血气,当下主动请缨。
他们是最早响应招募的部门,只不过兵种特殊,牵涉的设备繁多,这时才姗姗来迟。
这个人一出现在车辚辚马萧萧的破岛上,严明信就感觉周遭的空气换了个腔调,没那么铁马金戈了。
“慕什么名啊,快别提了。”他手心被挠得痒痒,赶紧先打一针预防针,提醒道,“咳,这儿有正事呢。”
君洋不假思索:“我当然知道。”
严明信:“……”
他答得太快,阳光之下坦坦荡荡义正言辞的,严明信明明是挨挠的那个,倒成了心有不轨。
“那你来这儿干嘛?”严明信舔舔嘴唇,没等君洋说,他先道,“算了,边走边说吧,去里面找点儿水喝去。”
“我不渴,”君洋松开了手,“你先去。”
严明信一脑门儿汗,问:“你干嘛去?”
“我可不是来旅游的。”君洋回头看了一眼运输机。
运输机比战机大得多,刚搭建的临时机库它钻不进去,十几个人正在烈日无情的烤炙下卸货,张元洲正好带了几个人朝这边走过来。
“他们要调试无线电,我也想去机库转转。”君洋低头看看手心,又看了一眼严明信,语焉不详地说,“先办正事,晚点找你。”
严明信:“……”
身为队长,严明信当然不可能自己跑去纳凉喝茶。
战术还未制定,人员也还未整编,但争分夺秒的改装已然开始。于软件,技术人员破坏了应答机里的解码程序,以防被雷达当做友机,影响公正;于硬件,机械师把吸波材料制成的贴片覆盖在机身上,掩盖原本的国籍、部队标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