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手掌使劲揉搓,又用指甲轻轻刮擦,怎么都不够。
严明信小声笑道:“哎,痒!别弄了!我那不是开个玩笑吗……”
他的手环着君洋的臂膀,徒有其表的制止写满了口是心非,甚至还有点长夜漫漫欲拒还迎的意思。
君洋揽着他的腰,狠狠贴向自己,压着声音质问道:“你那个队长怎么回事?又是给你打饭倒水,又是在战术讨论会上表态。没人问他意见吧?他什么意思?”
严明信听出他的弦外之音:“别乱想嘛。”
君洋手臂下意识地一用力:“我乱想?他不这样我会乱想?我怎么不乱想别人?”
严明信为难地挠挠脖子——别的不说,林届思也曾冒着违纪的风险帮他夺梁三省的手机,否则国安部的监控未必能撤得那么快。
“你当时吧,话说得有点重。”他道,“要是没人帮你说话,你话晾在那儿,脸上不好看,要是再多几个人应和你,又像大伙儿一起逼着张元洲盗号了。他能愿意吗?咱们这回编制特殊,你看这一圈肩章,基本都长得一个样,大家差不多是平起平坐的关系,只有团结才能办成事,谁逼谁也不合适。我觉得他应该是想缓和缓和气氛。”
君洋嗤道:“你意思我还得谢谢他了?”
“不不。”严明信绞尽脑汁,避免越描越黑,“我只是说,他就是这么个人。”
“我不想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他什么人我有的是办法知道。”君洋咬牙切齿,“我不想再听见你说别人好,你也不能在我面前袒护任何人,懂不懂?”
“好好,不袒护不袒护。”严明信举手投降,说罢,良心上又过意不去,“我真没袒护他,等接触多了,他对你也会很好的。”
“我用得着他吗?”君洋冷冰冰地说。
“你生气了?”严明信啼笑皆非,又不敢表露,他不知所措地哼唧了两声,摇晃着君洋的肩膀,“好不容易在一起待几天,别生我的气。”
君洋:“……”
“好不容易”几个字把他压弯了腰。
这一天以来的如影随形差点让他忘记,哪怕岁月漫长、他们年华正好,这次演习结束后一分别,又不知道下次见面是什么时候。
他一边勾住严明信的脖子,一边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身上,连说话都变快了:“我不需要别人好,我只要你对我好。”
严明信隔着衣服一摸,底下是惯常冷着脸的君教官热成的精。
他一笑,明知故问:“要我怎么好?”
“啰嗦。”君洋自己解了腰间的麻烦,顶着他的手心,“你说呢?”
君洋的身材同样可圈可点,飞行学院的训练量并不比一线少。严明信一手握着他,一手环在他腰上把人稳住,顺带摸了摸他紧致的腰线:“臭小子,就知道占我的便宜。你没腹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