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昆一口气吼完这几句话,声音颤抖,充满绝望道:“哥,他有多坏,你心里清楚!他杀过人,你忘了?你告诉他,别欺人太甚,真要到那步,哥别怪兄弟撕破脸!”
“费昆!你”费昆不等他回应,立刻挂断电话。、他一身热汗结冰,寒意顺着脚往上爬,他沉溺在傅照水制造的幸福幻象里,竟忘了身后还有一把枪,顶着他的脑袋。、不能让费昆撕破脸,费昆会毁了傅照水!
他现在站在各种矛盾的中心,小布还没找到,不论是不是费昆绑走了小布,他都不能让傅照水再逼迫费昆,费昆真被逼急了,万一把那个东西交给警方,傅照水一定会进监狱。、费源抹了把汗湿的脸,努力呼吸,稳住震颤的手,他盯着自己的手指,不禁感慨得想笑。、这操蛋的人生,总能在他以为糟得不能再糟时,再他妈的往下糟糕一点!
他这样子不能见傅照水,蹲在那里抽了三四根,终于止住身上的冷汗。
手机又响了,费源翻开一看,刚平复的心跳再次加速。、是傅照水的号码。
他按掉声音,熄灭烟头,返回车子那里。、傅照水穿好衣服,正坐在座椅上盯着手机等他接电话。、费源拉开车门,抖着僵硬的脸部肌肉,对他笑了笑。
“二爷,您醒啦。”
傅照水脸上一片平静,看不出情绪,盯着他看了一阵,点点头,“你去哪了?”
“下去抽烟,二爷,您好点没?还头疼吗?”费源没话找话,他不敢车里静下来,傅照水默默盯着他的时候,真得让他打心底害怕。、那双眼睛总是能看穿他,和谁联系,说了什么,他都能知道。、"好多了,司机来了,上车吧,回家。”
费源看停车场外驶入一辆车子,下来个面熟的司机过来给他们开车。、他昨夜被疼爱许久,完了也没好好清理,现在屁股和肚子都在痛,一路精神萎靡,没和傅照水说话。
他们俩这么多年,知根知底,彼此察觉到对方有话想说,都等着对方先开口。、费源身体不适,脑子也乱哄哄的,目前的情况疑点太多,他得静下来好好想想。、一回家,费源就冲进浴室洗澡,准备趁这机会,给烧伤康复中心打电话问问情况。抱了换洗衣服,刚要进浴室,傅照水撑住浴室门,漆黑眼睛定定看他,仿佛在读取他的心思。、“呃,二爷,_起洗吗?”
"不用。”傅照水瞥了眼他手里的手机,提提嘴角,"你还是这么爱玩,一会儿需要上药,打电话叫我。”
费源乖乖点头,傅照水松开手,帮他把门关上。•费源肚子越来越痛,男男相爱,事后处理本来就很重要,东西留在身体里,特别容易引起急性炎症。、他哆哆嗦嗦,脱下裤子,昨晚傅照水暍多,有点失控,把他弄出血了,乱七八糟的东西混在一起,裤子里已经不能看了。、腿根还有点被压坏的痛感,承受一个成年男子全力冲刺的撞击,还是那样精壮强悍的成年男子,他的腿和屁股受罪不小。、费源摸索着坐在马桶上,忍着腹痛,给烧伤康复中心打电话。
电话一接通,他报上姓名,对面的护士语气不耐烦,冲他嚷嚷:"哎呀!是你啊!真是的,你父亲昨夜病发症去世了,你弟陪床都没发现!快过来办理手续吧,老人家受了不少罪,这也算解脱了。”
费源耳朵里嗡嗡作晌,缓了缓,问:"护士,我问一下,我爸的死因究竟是什么?”
“你什么意思呀?他烧伤那么严重,呼吸道一直有问题,你清楚的吧?这么重的伤患,本来就时刻都有生命危险的,你别讹人啊!我们收治的时候说的就是随时可能支撑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