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先前的某些事情会惊扰到枕边人,蒋正夜里都会让人送牛奶过来,这次出门也特别交代过。陈宝祺自然倍感温情,他十分珍惜地将纸张折好,放在自己的枕头下面。
午间,吃完服务生送来的餐点,陈宝祺百无聊赖地打开电视看了一会,回到床上蜷成一团。
他原以为自己不会睡着,但实际上却在无法连贯的碎片情欲梦境中坠落,而蒋正又成了其中的唯一港湾。
陈宝祺迷迷糊糊地躺着,自己也分不清是做梦还是幻想,有时看见自己静静地坐在蒋正身边,有时是对方搂着自己诉说爱语,有时是两人在床笫间相拥亲吻,更有让陈宝祺觉得荒诞莫名又脸红心跳的——他梦见自己在富丽舞厅的内场被男人奸淫、占有。
他看到头顶的那盏宇宙球灯洒出漫天炫丽的光斑,整个人头晕目眩。
那是他和蒋正初遇的夜晚,仍然是灯红酒绿,仍然欢歌乐舞,只不过马夫没有走、妈咪没有走、小姐和客人们也没有走。那些面目时而鲜明时而模糊,但陈宝祺清楚所有人都在看他,看他和蒋正的纠缠。
梦境里,男人将他按倒在柔软沙发上,在舞厅中央玩弄着这副异于常人的身躯。蒋正一边搓揉着那对丰满的雪乳,一面撕开内裤玩弄他青涩的阴茎,而自己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变成性欲的奴隶。他不断迎合着蒋正的抽插,肆无忌惮地欢叫呻吟,不断引诱男人快一些、再快一些。陈宝祺看到自己沉湎于欲海,无比快乐地勾着宽厚的肩膀,搂着对方的腰,吻着一切能吻到的地方……
他痴迷地迎合着男人,享受着这种近乎融化般的快感。
正哥……抱我……
“铃铃铃……”
“唔……”
“铃铃铃……”
“嗯……呀……”
“铃铃铃……”
几声铃响之后,陈宝祺从甜美而迷乱的梦境中醒来,匆匆忙忙赶去桌前接了电话。
“喂……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