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这条路没有尽头,霍经时身上的孤寂也无穷无尽。
他疲惫闭上双眼,竟然成功睡了近几十天里最熟最深最平静的一觉。
一觉无梦。
醒来时车已经停下,在车厢不明的光线中对上一双深邃专注的眼,夏行星撑起上身,揉揉眼晴,看清楚时间:“怎么不叫我?”
应该个一个多小时前就到了吧。
霍丝时也不开灯,在黑暗中低声说:“想多看你一会儿。”
以后想见也没有机会了。
夏行星被他的伤感弄得不知道说什么好,索性直接打开车门跳下去。
霍经时从尾箱拿出他的行李箱,夏行星伸手:“谢谢,给我吧。”
霍经时没放手,说:“我送你上去。”
已是夜里一点过,夏行星不想再折腾人,说:“不用,我自己”
“知道你可以,”霍经时打断他:“最后一次了,就让我送上去吧。”
“……”
数字在寂静无声中慢慢上升,无论霍经时再舍不得,电梯还是在绵缓的沉默中到达了目的楼层。
夏行星走出去、拿出钥匙、开门、伸手要回行李,霍经时在他关到一半的时候拿手抵住门沿。
夏行星抬头等他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