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蔚上前两步,也从花篮中摘下一朵捻在指间,他心虚瞥他一眼,“昨晚我跟你说的话……你好像忘了给我答复?”
白鹿转了转眼珠,“你说让我打车过去不要挤公交?”他表情浮夸睁大眼,“师兄该不是还要查计价票吧?我真的没有坐公交,虽然我也没有票。”
秦蔚瘪嘴,“不是这个……”
白鹿又想了想,“噢,你问我喜不喜欢玫瑰红?我说还行啊,不就是浅一点的基佬紫?”
“……”秦蔚要崩,“也不是这个?”
“那你昨天还说什么了?”
“你真的不记得?”
“好像真不记得了。”
刚才医生问了,白鹿也答了。只是秦蔚不确定他的‘不太记得’是不是真的一点都不记得。
医生:“你还记得昨晚晕倒前发生的事情吗?”
白鹿:“记得一点。”
医生:“可以说一说吗?”
白鹿:“师兄在酒吧等我,让我过去找他。进了包间好像特别的闷……我……我觉得很吵,好像还看见一个盒子……后面的事情就不太记得了。”他的确不记得秦蔚披着熊皮跟自己表白,但却没忘记在那个儿童房间里看见的东西。
一段被潜意识封藏的记忆,就这样又一次,暴露在脑海里。像千层的浪,像无痕的漾。
秦蔚见白鹿表情真切,不像撒谎,伸手捏了捏对方下巴,是个挠小猫的动作。他突然单膝跪地,滑过那人下巴的手指复又牵起那人的手,而另外一只已经摸进屁股兜里。
是个掏戒指求婚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