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仿佛下一秒就要杀人的样子让一旁的徐薇顿生警惕:“燕总,您没事吧?”
“没事。”燕淮脑子里无数的画面飞闪而过,浮想联翩,一会儿是宁初脱了衣服后细致莹白的锁骨,一会儿是宁初一吹就红的耳尖,还有淡粉的唇瓣和吻上去后销魂蚀骨的舒服劲儿……
好特么气啊!他竟然一点都不记得了,就好像这些事情不是发生在他的身上,而是发生在另外一个人身上。
“我没事,就是有点想杀人。”燕淮用力闭了下眼睛。
果然!果然!徐薇大气不敢出,小心地咽了口唾沫:“想杀……谁啊?”
“我自己。”
“???”
这是疯了呀!都特么想自残了不是疯了是什么?徐薇内心复杂:“要不,我还是重新帮您找个心理医生吧?”
燕淮古怪地睨了她一眼,回头喃喃道:“你还不如帮我找个时光机。”
徐薇:“……?”
老板是不是都爱提这种无理的要求?
……
而不只员工,当晚一起吃饭的时候,宁初也被燕淮提了一嘴无理的要求。
对方目光沉沉地看着他,丝毫不带玩笑语气地开口:“宝宝,把你脑子里那个高中生燕淮给抛弃了吧。”
“为什么?”宁初懵了。
“因为现在是我在你面前,不是他。”
心情不爽的燕淮看起来别扭得很,没有平时那么成熟清冷,酸不拉几的,宁初莫名地在那张面无表情的冷脸上看出了一丝赌气烦心的感觉。
他眨眨眼:“可是那个燕淮对我很好啊,特别好。”
对面的人一时间噎住,跟他大眼瞪小眼了半晌,才认输地垮了肩:“你就是来克我的吧……”
“谁克谁啊?”宁初无奈地笑了,“再说,哪个燕淮不都是你自己吗?”
他刚说完,对方的情绪便更真切地低落下来,沉默片刻,才轻声说:“我以前没觉得失去那两三年的记忆是件多重要的事,但现在我后悔了,我想把它们记起来。”
那些和你一起的美好过往、亲吻与拥抱、说过的每一句情话,通通都想记起来、珍藏起来,才能让这七年阔别的时光没那么空茫。
屋子里顿时安静下来,桌子上的三鲜汤锅咕噜咕噜地冒着泡,热气滚滚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