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怀妈在那时候被检查出喉癌晚期,为了治病,负债累累。
怀一其实不大记得那个女人的脸,但他记得亲戚说的话。
“你妈死的那天喊你去看,你就在那里站着哦,话都不说一句。”
他记得辛苦奔波的父亲的脸,记得幼时他把他抱起时胡须扎住脸的刺痛感。在这么多年里,他却始终学不会怎么和父亲交流。
或许有个弟弟妹妹会更好。
怀一用被子罩住整个人,深呼吸一口气。
都没有关系。没有关系的。
耳机里是柏习送给他的那首歌。
柏习的鼓点在深夜里尤其清晰深刻。
不要想,不用想,只需要听到柏习的鼓点,就可以忘掉一切。
他听过各种各样的歌,都是和柏习一起听的。
怀一摸到耳机,格外安心。
是经由柏习,他才看向了更广阔的世界啊。
会越来越好的,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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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十四,晴,最高温度二十二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