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可那么用力地拽着罗抿良,任谁都能看得出——他是真的不想死!
罗抿良的眸子微微迷离。
不知为什么,他忽然就想起多年之前在S市,他阴差阳错抓起首扬的那次场景!
他的儿子,求生意念比这个男人更强!他能在那样的情形下还能努力保持清醒、努力保存体力!
眼前这个男人受的伤比起他的儿子简直不值一提!可是这个比自己儿子当初的年龄几乎大上一轮的男人就已经被折磨得哭天喊地,那自己的儿子呢?当初他该有多疼?
可是、他的宝贝儿子是那么倔强,即便已经成那副模样,还是强忍着不发出一句伸吟,不会被任何人和事所屈服!
罗抿良的目光冷冽如冰。
任何人,都无法与他的儿子相比!
任何人,都不配让他心生怜悯——尤其是胆敢伤害他的家人的人!
脚下,李可还在声嘶力竭地求饶,“……良先生、求……求你……我、饶了我吧!……”
“呵呵。”
罗抿良很好脾气地冷冷笑笑,没见他有什么动弹,李可的身体就忽然之间飞出几米远,在粗糙的地面上滑出一道长长的红色血痕!
身体已经皮肉翻卷的男人这次连哼都没能哼一声,就成功晕了过去。
“六子,交给兄弟们玩儿玩儿吧。”
“好的良哥,”郝攀城也不看那地上不知死活的父子一眼,笑眯眯走上前,“良哥,今晚去哪儿?今儿我哪儿都不去了,就想陪着良哥。”
罗抿良笑看了他一眼,“我现在就是我们家那两个小家伙儿的保姆,今晚带他们参加河灯会,你也要去?”
“河、河灯会?”郝攀城顿时苦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