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惠回到家跟哥哥邀功似的把事情一说,把赵和平吓了一跳!
“惠惠,记住,以后在任何人面前都不要再说这些事了。”
“为啥?”
“哥哥教你的东西,别人知道了会害怕的。”
“为啥?”
“呃,”赵和平头疼的挠了挠头,深知不管怎么解释,她都有无数个为啥在后边等着,于是只能吓唬她:“你要是说出去了,哥哥会被抓去吃花生米的!”
果然,安惠吓得瞬间睁大了眼睛,两只小手吧唧一声死死的捂住嘴!
严打的时候去镇上玩,大人们经常把吃花生米挂在嘴边,她当然知道那是坏人被打死了。
她不想哥哥被打死!
……
话说回头。
苏小北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打了报告替赵和平申请了跳级,在经过简单的考试之后,他一下子从一年级跳到了三年级。
苏小北对韩春风说:“能有什么目的?我不能让孩子在这个阶段耽误太久。”
“他是藏不住的,我们想藏也藏不住,那就只能快点的让他看起来正常一些。”
小主,
是的,这个孩子不正常。
这又不是古代,十二岁的孩子可以封侯拜相。
………
转眼到了四月,清明节的时候安华和何小芬回家祭祖,把安惠带走了,他们在省城摆摊卖早点,要把女儿接过去上幼儿园。
走的那天,安惠抱着赵和平死活不肯松手,大人们无奈的等她哭着睡着了才把她抱走。
同样在这时候离开的还有萧思齐兄妹,他们的父母把他们转到城里去念书了。
萧家栋认为再让孩子留在农村上学,会耽误他们一辈子,毕竟城里的教学质量和教育资源和农村比起来,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五月,韩春风原来所在部队的首长来到安阳县任职,一纸调令把他从金融系统最底层调到县委大院当秘书。
身边一连串的变动,让赵和平敏感的发觉,改革的春风从沿海吹到内陆省份了。
于是从五月到七月,每天苏小北和赵和平要做的事情就是放学后坐在学校的操场边上发呆。
“儿子,你在想什么?”
“今天晚上吃什么。”
“不是想着新歌要怎么写吗?”
“那重要吗?”
“也对,不重要。”
“儿子,你现在有多少存款了?”
“你不是比我更清楚吗?”
“五十万呐,我一辈子都挣不了这么多钱。”
“想买什么就直说。”
“嘿嘿。咱们学校广播室的录音机和喇叭都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