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事不忘,后事之师。
赵和平前世毕竟在社会底层摸爬滚打过四十年,又生活在信息大爆炸的时代,所以他对于这个世界看得比大部分人都清楚。
知道什么事能做,什么事连说都不要说。
个体在时代面前是那么渺小,只能顺势而为。
他没有去过多关注海峡对面那座岛上的事,那不是他现在应该关心的,也不是他能说得上话的。
因为无能为力,所以只能顺其自然。
生活在这个世界上,每一个人身上都戴着枷锁。
升斗小民有升斗小民要面对的柴米油盐,身居高位者有站在顶峰所要面对的审时度势。
像上官桀那种因为儿子被罚抽剑骂老天无眼指桑骂槐的,往往会因为目中无人、居功自傲而被霍光一类的掌权者调兵围府,身死族灭。
赵和平很有自知之明,即使他已经富可敌国,但毕竟,“可”,也只代表有可能。
师父们用两个多月时间攻克了技术难题,出关之后却没有再放养他,反而带在身边悉心教导。
这出乎他的意料,本以为他们会让自己这个在科学道路上蹒跚学步的小朋友再胡乱蹦跶上几年。
好在他已经种下种子,要构筑的防线也已经布置好了,就算华尔街的鳄鱼在香港回归前夕突然发难,也不会在猝不及防之下让恒生股指重蹈他前世所在那个世界被腰斩的覆辙。
三心二意是学不好任何一门学问的,何况他同时要学五门。
他自认做不到像爱因斯坦那样,享受来自不同女人的爱情的同时,还能在科学研究的道路上名垂青史,所以分外珍惜重生为他带来的时间和机遇。
他的起点,已经是无数人做梦都梦不到的终点。
洞中只一日,世上已千年。
他天天跟在师父们身边泡实验室混发射场和检验中心,等回过神来,已经是1997年的六月底。
他十一岁了。
他已经不是那个十岁的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