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我们给他寄钱。”
“好,过年收到的红包,我都寄给他。”
半个多小时后,他们来到郊外的一处山坡上。
坡顶有几间低矮残破的瓦房,门口长满了杂草,显然已经很久没人居住了。
赵和平在瓦房不远处驻足,对安惠和陈澜说道:
“这里原来是一个野矿,这排泥瓦房子就是那些偷矿的人住的。”
他又指了指远处的河水:“煮饭要到那边的河里挑水上来。”
说完他就怔怔的望着一间屋子出神。
眼前出现一个瘦弱的女人,她的两只脚仿佛扎根在河水里,洗着那堆似乎永远也洗不完的脏衣服。
她时不时的回头看着儿子用树枝在沙地上写下的一二三四,擦了下额头的汗水,继续挥起木棒捶洗衣服。
她的眼神是那么的明亮。
离了婚的年轻女人没有脸在村里待下去,带着两岁的儿子跟随老乡跑到矿区挣扎求生。
她下井挖过煤,给人洗过衣服,带过孩子…
整整四年,直到她倒在街头的车轮下。
弥留之际向赶来的老乡们恳求,帮她把身患小儿麻痹症的儿子带回老家去。
苏小北拉着安惠正想继续往前走,却听到身后的赵和平说:
“这里也是我妈妈住过的地方。”
“这是我妈妈的故事。”
孟杰拍了拍赵和平的肩膀:“我们回去吧。”
孟丽边走边说:“阿平哥,你变了。”
“哪里变了?”
“以前你可爱笑了,现在你都不会笑了。”
“可能是因为我长大得比较快的原因吧。”
“如果长大就不会笑的话,那我就不要长大了。”
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