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吃完她还藏起来,我半夜起来愣是没找到,真是可恶啊。”
“在你大伯家冰箱里。”
“你怎么知道?”
“一大早我跟踪她才发现的,那会儿你还在睡觉。”
萧敬贤撇撇嘴,被太阳晒得昏昏欲睡。
……
萧家老宅的晒坪上。
萧思齐扎着马尾辫,身上穿着一件围裙手臂上戴着袖套,坐在亲戚们中间剥着玉米粒,一边听着嫂子们唠家长里短,一边时不时的看向通往河边的小路。
她从上午等到中午,也没见那两个贪玩的男生从河边回来。
她忍了又忍,最后怕他们饿死在河里,终于忍不住给他们打电话。
萧敬贤的手机在家里。
赵和平的手机也在她家里。
她叹了口气,到大伯家的厨房里找到一个大的保温桶,装了小半锅玉米粥,又夹了些咸菜豆芽,拎着保温杯出门找人。
也许是喝了太多龙凤汤,也许是吃了太多蛇肉,路边草丛里窸窸窣窣的响声不绝于耳。
她越靠近河边就越害怕,越害怕脚下就越重。
她忽然想起有一年发大水,下过大雨的竹丛里窜出几十条大大小小的蛇,从河堤上冲进湍急的河水里。
那一幕把当时在渡船上的她看得头皮发麻!
她不由自主的加快脚步,越走越快,最后竟然跑了起来。
远处的某个山顶,陈澜从望远镜里看着这一幕,嘴角勾出一道弧线:
胆子这么小,怎么能当小色狼的女朋友。
她把镜头转到下游的方向,压了压耳机说道:“17号位,想办法叫醒少爷,他马上到大坝口了。”
赵家小色狼没让她跟着来,可这又怎么可能呢?
他身上背负着的,又不只是家人的期望。
他的安全与自由,从他作出选择的那一刻起,就不是他自己能决定的了。
以前,眼镜老人每个星期要听一次关于他行踪的汇报,现在幕后换了一位首长,把这个频率调高到了每三天一次。
想到阿仁那边传来的消息,她微微皱起了眉。
中东的那些人,还真是不消停,把他们宗教狂热的那一套给伸进华夏来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