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每次来安然这里吃饭,我就觉得特别舒心。”老支书笑开了颜。

“俺也一样。”车老板子附和道,“吃过这里的饭菜后再回到家里,总觉得味道差很多呢!”

当天晚上,田润叶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叶子,还没睡着吗?”身边的高瑗瑗突然翻身问道。

“还没呢,瑗瑗。”田润叶转过身,借着窗外微弱的光线看着对方。“在想什么呢?想家吗?”高瑗瑗非常好奇。

高瑗瑗其实很佩服田润叶。家里的条件那么优越,根本不必来插队,但她却主动申请来了。换作是她自己,绝对会选择舒舒服服地待在家里。“有点想家。”田润叶性格坦率,“瑗瑗,你觉得李安然这个人怎么样啊?”

“难道你对他有意思?”高瑗瑗开玩笑道。实际上,她半是开玩笑半认真,毕竟她总觉得田润叶跑来东北是为了某个特别的人。“我对他是有些好感。”田润叶坦诚地说,心里却想着另外一个人,“但还不至于到喜欢的地步,就是觉得他……有些神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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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是。”高瑗瑗也很欣赏田润叶直率却不聒噪的性格,“李安然来到这个屯子没多久,按理说他还在适应中。”

“可是不一样,他在短时间内不仅完全适应了,还做了不少事。先是担任林场护林员,后来还徒手 ** 了一头三百多斤的大野猪,据说那次他是空手多 ** 的,真的很厉害。”

“真的假的?”田润叶试着想象那情景,却完全无法想象一个人徒手打倒野猪是什么样子,“难道不是用枪解决的?我见过他带着长枪。”

“我也以为是这样,但现在村里没有人怀疑这件事。”高瑗瑗摇头说道,“我记得县城和乡镇领导视察危房时,李安然展现出了惊人的力气。一根本来需要两个人合力抬起的原木,他一个人就能搬三根!猎人们都说,这样的力气能把300多斤的大野猪扔着玩,活生生 ** 也是有可能的。”

即使田润叶从燕子、高瑗瑗以及张鹏程等知青口中听说过关于李安然的一些事迹,但听到高瑗瑗再次讲述,依旧觉得不可思议。“但他看起来不太合群。”想起李安然温和但却带有距离感的态度,田润叶不解地说,“大家都在这里,都是为了同一个目标,应该要团结一致才是啊。”

“这个问题我们私下里也曾讨论过。”高瑗瑗眨了眨大眼睛,“照小梅的说法,李安然不是不合群,事实上每隔几天他就会邀请大家一起聚餐,给大家改善伙食。”不仅是肉食,他还带来粮食和蔬菜,“谁有困难向他提出,他都会尽量帮忙。”

忙。之前青梅家 ** 了解状况,李安然借给了她50块钱,甚至连张借据都没要求。”

“想不到他还是个热心肠的人。”田润叶心中李安然的形象变得越来越鲜明生动了。

“李安然不仅是对我们热心,在整个屯子里更显得诚意十足。”高瑗瑗笑着说,“想必你也读到过报纸的报道,之前他写过一封感谢信,如今我们到镇上寄信或拨打长途电话都能享受到一些优待。”

“他还协助建设了屯子里的砖厂和水泥厂,老支书曾说过,因为这两厂子,明年开春时村里将能重建所有房屋,村里还会因此增加一些收入,将来大家的生活一定能改善许多。”

对此,田润叶没有半点怀疑,因为自己也算出身在具有一定背景的家庭。

父亲田福堂担任双水村的村党支部书记,而二伯父田福军则是戈壁委员会副主任,读高中时一直住在二伯父家里。在这样一个环境下耳濡目染地听到不少 ** 。

田润叶非常明白,水泥和红砖都是稀缺材料,单靠有钱根本难以买到,还必须要有所谓的‘批条’。

如果岗岗营子真的可以把生产这两样的产品做好壮大,那么屯中的生活条件一定会比原先只能够靠山上资源以及耕一点土要好上很多。

“叶子,你或许不知晓,报纸报道后,县里面打算把李安然调走呢,听说给安排了好职位,甚至有官员的待遇。”高瑗瑗续说道,“不过他婉言谢绝了,坚持说自己既然是到了这个屯中,就要深深扎下根在此处。”

“透过他撰写的篇章可以看出,李安然是个具有理想抱负、坚定信仰、才能非凡并且胸怀广阔之人。”田润叶对李安然给予了非常高的评价。

实际在这之前,她确实有过考虑,李安然可能会名声不符?

可是来到岗岗营子之后所见所听的一切都表明,李安然非但没有虚名浮声,反之他的为人比纸面上宣传的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