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让人啧啧称奇的是,她居然也提携了秦玉蓝做策划经理。
这些工作,朝晕没兴趣,她就喜欢和植物打交道,准备做一名有理想有担当的植物学家。
于是,他们家里的那片花圃就被薄顾送给了她,薄顾还给她做了一个“小院长”的胸牌,她整天就趾高气昂地在所有人面前带着这个小胸牌乱晃,嘴里念叨着:“我是小院长,我是小院长!”
她的身份今时不同往日,余纨还要指望着她加工资呢,只能僵笑着带着嘟嘟鼓掌:“哈哈哈!哈哈哈!小院长好啊!”
朝晕翻了个白眼,钟姨,王叔,还有周周的夸奖比他的听着好多了。
这个时候,薄顾便往她那里去,伸手为她把胸牌给摆正,含着笑,幼稚地重复:“我是小院长,我是小院长。”
朝晕就会环上他的脖子,脸贴着他的,亲昵地蹭来蹭去:“我们都是小院长!”
日子眨眼便过,在深冬的一个中午,朝晕还在花圃里蹲着挖土壤,突然觉得头顶落下了毛茸茸的一片。
她一抬头,就见大片大片的雪花落下,宁静的,清冷的,温柔的。
她刚要兴奋地去找薄顾看雪,就想起来了,薄顾今天一早上的复健训练而累得睡着了。
她才不会去打扰他呢。
于是,朝晕蹲在地上,开始计划着一个大工程。
薄顾睡觉总是不太沉,梦境里总觉得有一棵向日葵在眼巴巴地盯着他看。
迷梦清醒就在一瞬间,他甚至不用睁开眼,便轻轻勾唇,哑声去唤:“朝晕。”
朝晕趴在他的床边,闻言一呆,头顶的一根呆毛也跟着翘起来了,她和薄顾转过来的、笑意闪闪的眼眸对了个正着,挠了挠头:“你怎么知道我在看你呀?”
“唔,对呀,为什么呢?”薄顾笑着坐起身,屋子里暖烘烘的,两个人的呼吸交缠时,都会有暖风:“因为朝晕让房间亮亮的。”
朝晕又挺起胸脯,脸蛋红扑扑的:“我是朝晕,当然会让房间亮亮的!”
她骄傲完,又给薄顾穿衣服,说要带着他出去看好看的。
薄顾在被她推到侧门时,也因为外面的大雪讶异了一瞬。
朝晕给他们两个人撑着伞,眼睛摸着地上找,下一秒兴冲冲地指着地上,欢快道:“还没被盖上!你看我画的!画的我们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