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安被直接甩在宽大的床榻上,身下的床板发出“嘎吱”声响。那人手脚利落地除去外袍,提脚一踢便合拢了房门,连随从都留在门外,只是头上仍旧扣着那个斗笠,幼安还是看不到他的面容。
那人从靴筒里抽出一柄锋利的匕首,在幼安身上来来回回地比划,口中念念有词:“花了这么大的价钱买回来,该怎么用才好呢?是挖你的肝下酒,还是取你的眼睛,做个药引。听说少女的皮肤剥下来,做成扇面也是极好的。”
幼安听得背上蹿起一层凉意,虽然尽力镇定,还是控制不住声音里有点发抖:“这么……这么大价钱买下的东西,只用一处太浪费了吧。您要是还没想好用哪里,不如先把我收起来,日后好好规划一下,总得把我效用发挥到最大不是。”
那人绷不住“嗤”地笑了一声,就是这一声,让幼安听出了些熟悉的声调。她听过的讥笑,几乎全都来自于李旦,这讥笑声跟李旦实在是太像了。
那人又说话了:“倒是也不用怎么规划,先挖出来,用药酒泡上,反正也不会腐坏,等回头要用的时候,再取出来用也是一样的。”
幼安听见这句话,顾不上辨认那声音究竟是不是李旦,见他刀子已经戳过来,赶忙说:“就算做药引,也得弄干净些比较好吧,我其实……我其实”慌乱之间也来不及想个妥帖理由,“我其实是因为染了花柳病才被逐出皇宫的,要不先给我治好了病,再挖眼剖肝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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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不再接她的话了,匕首尖刃上的寒光已经近在咫尺,幼安身上哪都动不了,只好张嘴就去咬他的耳朵。那人侧身躲了,匕首却没停,刀锋没落在她身上,而是划开了她手脚上的绳索。
幼安觉得手脚上一松,起身便要跑,才刚一动,就被那人直接压在床榻上,遮面的斗笠一掀,露出李旦那张似笑非笑的脸。
果然是她……幼安心上一松,知道立刻是死不了了,索性也不再挣扎。
李旦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该动的时候你倒停了,别懒,外面还有人看着呢。”
幼安不明白他在说什么,把一双眼睛瞪得老大。李旦俯身下来,低声说:“这里的规矩,买了女人,都要当场收用了,才算钱货两讫。”
他凑得极近,忽然张嘴就在幼安耳垂上重重咬了一下:“还敢咬孤,孤看你不是什么花柳病,倒是被疯狗咬过的可能性大些。”
幼安发出一声吃痛的呼声,听起来倒是十分暧昧:“你可以下去了么?太……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