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那老人全神贯注的样子,不知觉中时间过了一大半。

“呼——”

他最后似乎费了很大的心力,完成的时候还双手胸前缓缓下压,长吐了一口浊气。

“你小子。”他狠狠的拍了一拍蔚云戟的肩膀,拍的他身体倾斜了一个角度,“打起来不要命,真当自己是钢筋铁骨?即便是我出手,恢复也得要三天后。”

蔚云戟斜着身体,用手摸了摸被拍的肩膀:“老前辈说的是,只是晚辈愚钝不懂如何躲避,不前辈可否告知?”

“这是一句两句能说的清?”他接过悦宁溪递过去的水囊,饮了一大口。

“呵~”蔚云戟咧嘴笑,“一句两句说不清,那就一个两个时辰,一个两个时辰说不清,那就一日两日!没领悟那便与前辈一起吃住到学会为止,只是前辈不嫌弃便好。”

“哼~”他冷哼,“你是大将军这般供我吃住,教不好还不能多说几句,那不如收徒还能任我打骂。”

闻言,蔚云戟不顾膝下枯枝木叶扎肉,一下跪倒在地磕头:“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嗯嗯嗯——”他也是被吓的一呛,“做什么做什么?小老头何时说要收你为徒了?”自由自在得多好,还要带着一个人,多麻烦,一点自由都没。

“老前辈刚刚说的呀。”悦宁溪一旁帮他回忆,“您说的,你是大将军这般供我吃住,教不好还不能多说几句,那不如收徒还能任我打骂。这不,他愿意任由您打骂来了。”

“我只是说,他是大将军,教不好我还不能多说两句冒犯,收个徒弟小老头我还能打骂,何时说要收他为徒了?”

“您说的是,不拜师他是个将军,您不能多说两句!那还不如收为徒弟,他还能任由你打骂。”悦宁溪撇嘴,“您说也说了,这跪也跪,头也磕了,师父都喊了!老前辈您不会要抵赖吧?”

经悦宁溪那么一说,似乎也是这个道理,他百口莫辩:“我……”

“行针要坐正坐直啊!”他转移话题,不耐烦指着蔚云戟,“你这般行血不足,要出大事的。”

蔚云戟头扎的像刺猬,跪磕在地不起:“师父并未应允,徒儿不敢擅自起身。”

他更不耐烦起来:“先起来先起来,赶紧起来!”

“……”蔚云戟一动不动,悦宁溪在一旁也跟着跪地磕头,“徒儿拜见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