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时日无多，在临终前，能不能听你们唤我一声，娘亲？”

“不能。”

姐妹二人异口同声回答，干脆而又果决。

谢若木心里刚升起的希冀，瞬间便被踩得粉碎。

她以为，两个孩子愿意进宫看她，心中定然还是有她的，或许还会看在她病重的份上，原谅她，为何……

“当初，我在疾风崖上说过，我们母女情分已尽，从来都不是一句空话。”

谢若木无论是生是死，都不再是她的娘亲。

死并不能消弭一切。

“我有娘亲，但那个人不是你。”

听到云栖晚这么说，云知柠也丢出一句。

“我的娘亲在法华寺，不在这。”

什么都不做，用死便想诓她们认娘亲，做梦。

一时间，谢若木气血翻涌。

“咳……，咳……”

姐妹二人眼睁睁看着榻上的人咳嗽，无动于衷。

“那你们今日为何又愿意进宫？”

回想起谢知礼眼里的晦暗，云知柠火气噌地蹿到天灵盖。

“若不是你故意挑在表哥大婚之日死，谁愿意来见你这个老巫婆。”

难道是新房里香香软软的新娘子不好看吗？

“你……，咳……，咳……”

被毫不客气指责，谢若木又是一阵咳嗽。

“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谢若木，你临死还在算计，不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