闳稷的生辰在十月初八,府里如今都开始准备着了,大邺人都是逢五逢十才大办,所以那日只在府里摆上几桌就行。

“主子,您这里绣错了!”宝琴眼睛一直盯着成容的动作呢。

实在是成容只会一些简单的绣法,以往能给自己补补衣裳就不错了,绣些难度高的花样对她来说有些困难。

每当不会走针的时候,宝琴就会在旁边演示一遍,然后让成容练熟了再往上绣。

这么一去一来耽搁再加上闳稷常来,所以绣得实在是慢了些。

成容其实也不是笨,就是她拿着针就静不下心,心不静就容易出错。

幸亏是有宝琴这么个好师傅脾气好,她一暴躁了就开始软和着语气劝她。

否则这个香囊估计早夭折了。

“主子,崔侧妃遣人来请您。”弗露来报。

成容放下针呼出一口气:“侧妃有说是什么事吗?”如果是问秋狝的事肯定还有王庶妃同去。

“侧妃没说。”

“行,去回传话的人,我这就去。”侧妃的面子还是得给,成容抱起圆宝蹭了一会:“姐姐去去就来哦,圆宝宝乖乖待在家。”

圆宝跟真听懂了似的,嘤呜了一声答应她。

简单地更衣后成容就朝崔侧妃那处去了。

“主子,崔侧妃这是…?”弗露有些担心,就怕这侧妃给主子找麻烦。

“要不要让人去前院守着等殿下…”

成容扶了扶簪子,眼中意味不明:“她现在敢找我麻烦才是自讨苦吃。”

“弗露,谨慎过头了反倒懦弱,我又没做错事,有什么可怕的?”

她现在毕竟是人尽皆知的穆王宠妾,就崔侧妃想要装贤惠那样,给她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表露一丝不满。

弗露顿了一下,随即答是,不必多问,多看多听也能明白几分。

崔侧妃的院子比成容的大了好些,门口应该是被特意吩咐过,有人专门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