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节骨眼上递拜帖,成容不得不多想。
“就说我应下了,到时恭候着她。”成容三两下便在心中计较好。
不管是为着什么,见见也是好的。
顺德帝中毒的消息成容当日便往象城传了过去。
象城要善后,闳稷这些时日估计忙得很,因此也一直没见来信。
成容坐不住,一直思索着还有什么没想到,她不光一人想,还要喊着赵齐英几人一起想。
穆王府这边几人商议得热火朝天,而宜王府就显得有些冷凝。
闳训的书房里坐着几人,其中就有御执卫右统领方铎,如赵齐英所料,两人早勾搭在一起了。
“殿下,微臣还是觉得,等定国公回来比较妥当。”方铎皱眉看向脸色阴郁的闳训。
“定国公手下有兵,若他回来,方能与我形成里应外合之力,加上如妃,咱们的胜面才更大!若此时轻举妄动,实在是冒险!”
方铎也不知闳训怎么想的,干嘛这么急,逼宫是那么容易的事吗?
闳训看着方铎,忽地一笑:“方统领现在才害怕会不会太晚了些?”
宫里的消息闳训自然也是收到了,如妃的手段他不敢信。
一想到徐朝筠,闳训眼神一暗,不早不晚的偏这个时候来。
闳训不敢确定顺德帝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
若是察觉到了,那如妃必死无疑,如妃若死,那暗地的助力也会跟着没有,不仅没了助力,中毒一事也定会牵扯到他。
苦心经营蛰伏许久,岂能就这么被一个大夫毁了?
方铎闻言一窒,闳训又接着冷笑:“你以为孙悫忠当真肯辅佐我?我这些时日去的信,他可是一封未回!”
一封信都未回,闳训若再看不出来孙悫忠的意思简直白活了。
“可若没有定国公,您无兵无器,且象城大捷,穆王殿下也快回了,到那时您又如何成事?”方铎和其他几人心下大骇。
没了定国公,闳稷又是肉眼可见的保皇派,往日的东宫旧臣占了朝堂近四成,光靠他们几个不是找死吗?
闳训呵呵一笑,眼神有些冷厉:“所以得趁早啊,那些东西你们不必担心,让你们跟着总不会什么都没准备,本王只问一句,何日轮值你的亲信最多?”
后面一句话是问方铎的。
闳训的语气不容拒绝,眼神定定看向方铎,本是正气十足的长相,此刻看起来却宛如一条蓄势待发的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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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铎沉默良久,随后闭眼,心一横:“御执卫一旬一轮,我的人手…在下旬。”
还有十来日…象城的人可赶不及回,闳训收回目光,点点头:“准备着吧。”
轻飘飘的四个字,听得屋内几人心里直打鼓。
“殿下…那衍王。”有个幕僚弱弱插嘴。
闳训摩挲着手指,扯扯嘴角:“他既爱当个孝子,那就让他和父皇团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