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司机师傅说,江上现在还在放烟花呢。

何知秋道过谢,转了钱过去后,把一路上一句话没说,何知秋还以为睡着了实际上眼睛亮的很的唐子顺从车里拔出来,再回到民宿。

唐子顺现在像是个没有驱动力的人偶,何知秋说一句话才会馒吞吞地跟着动一下。

他去冰箱里拿了瓶冰水,唐子顺把手垫在大腿底下坐在沙发上,视线跟着何知秋一直走。

把冰水贴在唐子顺脸上,对方被酒精烧的滚烫的脸似乎才变的没有那么红。

唐子顺自动自觉地抱住冰水把脸往上贴,五官皱在一起傻笑。

何知秋知道唐子顺大概是觉得很冰,但是又因为他让他贴着所以没放开,摸了摸对方的脑袋,让对方乖乖坐着。

何知秋准备先去洗个澡,他以为唐子顺抱着冰水冷一会儿自己就会醒过来。

结果洗完澡一下楼,不仅没醒过来还抱着冰水睡着了。

何知秋走近才发现,唐子顺整个人蜷在沙发上,呼吸平稳,犹如婴儿般的睡眠,两颊酡红,左脸贴在水瓶上,嘴巴被挤的鼓起来。

何知秋想了一会儿要不要摇醒对方。

还得让对方洗个澡,最好能喝点温水,这样宿醉不会头疼。

他想了一会儿,把人团成一团抱起来往楼上走,还不忘把一楼灯关了。

唐子顺还抱着他怀里那个水瓶死死不放手,眼睛也没睁开,嘴巴动了动不知道是不是想说梦话。

何知秋抱着对方进了浴室,把人放在马桶盖儿上的时候人醒了,看起来还懵懵的。

“阿顺?”何知秋张开五指在唐子顺眼前晃了晃。

唐子顺看着他,露出八颗牙齿,眼睛都被挤的没了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