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何知秋弯了弯眼睛,一脚踩下油门。
十分钟后,到达终点,何知秋一路上听着严惊虹的谴责过来的。
为了严惊虹的人身安全着想,他还特意放慢了速度。
严惊虹本人完全毫无所觉似的:“何知秋你真的疯了吧???”
“风声大没听见。”何知秋云淡风轻地抬起护目镜:“走下山的道还是直接坐缆车回去?”
“……下山的道。”严惊虹转头看了眼何知秋,对方一直看着自己,听到答复才笑。
随后又是极强的推背感。
严惊虹恍然有种回到五年前的感觉。
何知秋这个臭疯子,十八岁在野赛道开赛车差点给他命留下来。
赛车撞破栏杆飞出去的感觉他现在还记得。
不过两个人就只受了点轻伤,真的,不知道是不是上赛车前防护做太好了,还是说就是运气好,工作人员和医护人员到场的时候看见车体,都以为两个人已经死了。
何知秋手掌和胳膊擦破了一点,当时两人翻车,严惊虹还眼冒金星没缓过来呢,何知秋撞开车门解开安全带,把手套头盔一摘,绕过来开他那边车门。
拉开车门的瞬间,严惊虹看见的就是何知秋一张笑脸。
对方额前头发有点血污,他当时还以为他受了多大的伤,但看他那一副笑眯眯似乎还挺满意的模样,好像也不是特别严重。
他把他一把拉出来,走了几米回到了赛道附近。
一跳抓住离地面还有点距离的护栏,竟然就这样翻了上去。
旁边护栏被他们撞烂了,严惊虹那时候耳边也还冒着嗡鸣,不知道怎么就晕晕乎乎被拉上去了。
被拉上去,感觉手里有点湿湿的,以为自己手心出血了,可是也并不疼,一看才发现何知秋右手胳膊和手上似乎被割伤还是被蹭伤了。
可对方毫不在乎地用那只还沾着血的手提着头盔,朝着公路上的监控设施招了招手。
严惊虹也干脆把头盔脱了,把对方的头盔一把抢过来,两个头盔被一下甩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怎么了——”何知秋动了动被割伤的指尖,下意识笑着看过去。
刚刚在掰车门的时候被尖锐的部分不小心划伤了。
不过肾上腺素的遗留让他不太能感受到这部分的疼痛,反而对于自己喜欢的头盔被严惊虹甩在地上而有些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