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蕴暖抱着霍莞站在楼梯口,小家伙揉着惺忪的睡眼,ubby熊玩偶的耳朵耷拉在脸颊上。"妈妈,舅妈要生小弟弟了吗?"她奶声奶气地问,霍袭丞将女儿搂进怀里,黑龙纹身在睡袍下若隐若现:"是啊,莞莞要有妹妹了。"他的目光望向陈橙苍白的脸色,忽然想起一年前林蕴暖在冰洞分娩时的模样,那时的极光曾为他们照亮生命的奇迹。
老宅的客厅很快布置成临时产房,林妈用红布遮住水晶吊灯,林妈在壁炉里添了新柴,陈橙躺在铺着北极熊毛毯的长沙发上,阵痛间隙还不忘对林匀隽翻白眼:"早说让你别吃蒜香小龙虾,现在口气比北极熊的呼吸还重。"林匀隽握着她的手,额头的汗珠滑进衣领:"等宝宝出生,我天天给你买冰淇淋赔罪。"
林匀函的画笔"啪嗒"掉在画布上,在未干的极光油彩上晕开一道墨绿的裂痕。他盯着手机屏幕上林匀隽发来的消息,指尖还沾着冰岛火山岩的矿物颜料,把手机壳都染成了斑驳的赭红色。"盛宴!陈橙要生了!"他猛地站起来,画架被手肘撞得摇晃,画布上的极光仿佛在暴风雪中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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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宴正在暗房冲洗冰岛的极光胶片,安全灯的红光映得她的瞳孔泛着琥珀色。听到喊声,她差点把显影液泼在自己裙摆上。"预产期不是还有两周吗?"她甩掉橡胶手套,相机吊带勾住了暗房的挂钩,差点把整卷胶卷扯下来。
两人冲进车库时,林匀函的白大褂上还沾着钴蓝色颜料,盛宴的相机包拉链没拉,镜头盖骨碌碌滚到了车底。"系好安全带!"林匀函把油门踩到底,轮胎在雪地上划出两道黑色弧线,车后扬起的雪雾在路灯下像一群受惊的银蝶。
"慢点开!"盛宴抓紧扶手,相机在胸前晃荡,"你这样和林匀隽有什么区别?"话虽这么说,她却从背包里掏出急救包,检查里面的纱布和碘伏——这是她跟着斯芬克斯医生学的,以备不时之需。
冬夜的公路像撒了碎钻的黑绸带,林匀函的车在雪地上蛇形前进。他忽然想起半年前在冰岛,他们也是这样追着极光狂奔,而此刻,他们在追逐的是新生命的奇迹。"你说,"他瞥了眼盛宴被月光照亮的侧脸,"我们的孩子将来会在极光下出生吗?"
盛宴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无名指上的极光石婚戒:"会的。到时候你负责画极光,我负责拍,让我们的孩子成为光的一部分。"她的声音很轻,却被窗外呼啸的风声拖得很远。
林家老宅的灯火在风雪中摇曳,像浮在雪海上的温暖岛屿。林匀函的车还没停稳,盛宴就跳了下来,相机包在胯部撞出闷响。林妈迎出来时,她正用冻得通红的手解围巾,睫毛上结着细小的冰晶:"陈橙怎么样了?斯芬克斯医生到了吗?"
楼上产房外,林匀隽像困兽般来回踱步,领带松垮地挂在脖子上。看到林匀函和盛宴,他猛地扑过来:"快进去!陈橙一直在喊你的名字!"盛宴把急救包塞给林匀函,推门时回头对丈夫眨了眨眼:"看好你哥,别让他把客厅的极光风铃拆了当玩具。"
产房内,陈橙的头发被汗水粘在额头上,看见盛宴进来,勉强扯出个笑容:"你总算来了...快帮我记录这历史性的时刻..."盛宴立刻举起相机,镜头捕捉到陈橙紧攥床单的手,以及她望向窗外极光时眼底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