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瞅着对方一筷子又一筷子，足足分了近半碗面条给他，疑惑地问：“你今儿个不得劲儿？”

他记得上次跟宋向暖一块儿吃饭，对方虽说也拨了点饭给宋老，可没拨这么多啊。

宋向暖红着脸解释道：“早上吃多了，这阵儿还不饿，你这吃得完吗？”

男人可不能说不行，对上她迟疑的目光，李天佑连忙拍着胸膛保证自己可以。

于是，他罕见地吃撑了。

陪着他满大街溜达消食的宋向暖无奈摇头：“你说你啊，吃不下还硬塞啥呀？吃坏了身子可咋整？”

李天佑也觉得有些难为情，挠挠头道：“我这不寻思着别糟践了周大妈的好意。”他嘿嘿地笑着：“就是这好意也忒实在了。”

不知不觉间，两人便走到了什刹海。

由于今年寒潮来的早，再加上昨晚下了雪，湖冰结得足够硬实，已经有不少人在上面滑冰。

跟后世一样，这个滑冰场也有专人打理，每天散场后工人会清扫冰面，并在冰场铺上一层水，让第二天的冰面保持平滑。

一毛钱的票价，意味着能来这里滑冰消遣的人，手头都还算宽裕，这自然吸引了不少小贩跟着聚过来，所以，冬季什刹海的热闹程度，半点不输于夏季。

宋向暖目标很明确，拉着李天佑就往小摊走去，看着他偷摸揉着肚子，她是真担心对方撑出啥好歹来。

刚好山楂可以消食，别的地方或许难寻卖糖葫芦的，但什刹海附近绝对有。

站在糖葫芦小摊前，李天佑也意识到了她的用意，抢着开口：“同志，给来两串糖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