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院长见他这副做派,几乎已经能确定了心中的猜测,就是不知是何副部还是翁部,亦或是再往上...
既然上面在关注着李天佑,其所走的每一步定然也在他们的规划,重视人才的目的无外乎为了更好地发展模拟画像,这门当纳入刑侦技术的手艺,那他又何必现在就着急上火抡铁镐呢!
徐院长在想通后,聊天的重点也不再聚焦于挖墙脚,倒像是在唠家常:“说来惭愧,我还是从一个法医学的教授嘴里听到你的事迹。”
人总会下意识避开自己的糗事,单宜熊也不例外,上次诈骗案回来复命时只说专案组靠着画像找到了嫌疑人,否则他们也不会等到前几天才出手挖人。
李天佑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不怕您笑话,我那次之所以能有去冰城出差的机会,就是因为他们觉得‘以骨画皮’,是颅面复原技术在法医领域的一次创新应用,不仅局里的张法医带着人过来交流,还给同门师兄弟的信里提了这事,这一来二去...”
“你一个刑侦公安,就在法医这行里出名了。”徐院长拍手大笑,接上了他因谦虚而主动略去的话,随即关心地问:“哎,你明年要是来培训了,那市局的活儿可咋整啊?是两头来回跑,还是让王老他孙儿顶上去啊?”
李天佑心道,终于还是来了,果然还得是这些当领导的,能猜到各自的问话思路,他昨晚想了一夜都没有想明白,该怎么“不经意”地把提干的消息透露出来。
“暂且先让王何顶着,他跟了我几个月,基础的玩意儿多少都摸透了,遇到解决不了的,我再过去帮忙也不迟。”他乐呵呵地笑着:“再说了,谢局那儿提干的信儿都透过来了,局里还打算明年整个重案组,我这当组长的,总不能当甩手掌柜吧?”
闻言,徐院长忍不住又瞪了宋大伯一眼,尽管挖人的想法已经放下,但仍不妨碍他瞪对方,全市机关单位职工的提干申请都从其眼皮底下过,他就不信这事对方不知道。
宋大伯轻咳一声,解释道:“这事儿前儿谭部才批下来,昨儿刚正式下文,我哪儿有工夫通知你?咱俩上回打电话还在礼拜一呢!”
徐院长倒也没真生气,他清楚对方的谨慎,未敲定的消息绝不会外传,且因着宋向暖这层关系,工作上主动避嫌反而是最好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