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生只是斜着眼瞥了一下,就微笑着向前走去。
轿里那人手上的玛瑙扳指骤然碎了两半,珠串断了,哗哗滚落一地。轿子轰然坠地,侍者跌跪,惊呼一片。
浊清公公生生吐了一口血,扶着胸口,面容惨白。
李长生步子也没停一下,只是轻笑了一声,“虚怀功?”嘴角弯起讽刺的弧度,“呵,不过尔尔。”
大监那路,过了。御书房里有人报。
往前走几步,又见一白发白衣道人,手持拂尘,也是闲庭信步,面色悠然,一派仙风道骨。
李长生眉头一皱,面露苦涩。阴沉地看着那人。
齐天尘面带微笑,甚至有些满面春风。
李先生是不会杀皇帝的,他又是来挨打的,你说说,他能有什么压力?
甩了甩拂尘,抬手弯腰行礼,“李先生。”
李长生侧身避开,轻叹一声,沉声道:“国师大人一把年纪还来凑热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