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光阳和三狗子在这边忙活着。
大屁眼子可是来了劲儿了,围绕着翠花转悠个不停。
看着翠花一个不小心,直接就骑了上去,然后鬼迷日眼的顶着胯。
海东青则是盘旋在两个人的头顶,是巡查猎物也是警戒。
这山野菜刚出来,正是嫩的时候。
陈光阳点了点头,明天就可以大队发通知开始采摘了。
走着走着,前面的大屁眼子一下子就警戒了起来。
大屁眼子突然竖起耳朵,喉咙里发出“呜呜“的低吼声。
陈光阳立刻按住三狗子的肩膀,两人蹲在一丛刺老芽后面。
海东青在树梢上收紧翅膀,琥珀色的眼睛死死盯着前方二十米处的灌木丛。
“有动静。“
陈光阳压低声音,手指轻轻拨开面前的枝叶。
只见七八只黑嘴松鸡正在枯叶堆里刨食,油亮的羽毛在阳光下泛着金属光泽。
黑嘴松鸡,这玩意儿也叫榛鸡。
味道相当好!在山里面也是罕见物!
领头的公鸡脖颈上一圈白毛,像系了条银围脖。
三狗子眼睛发亮,比划着要掏弹弓。
陈光阳却摇摇头,指了指头顶的海东青。
这扁毛畜生早就按捺不住,爪子不停在树枝上磨蹭,发出“咔咔“的声响。
“哗啦!“海东青突然俯冲而下,翅膀刮起的风把枯叶卷得漫天飞舞。
松鸡群顿时炸窝,扑棱着翅膀四散奔逃。
大屁眼子像道黄色闪电窜出去,一口咬住只慌不择路撞到跟前的母鸡。
陈光阳抄起根木棍往前冲,正好拦住两只想往坡下逃的。
那海东青更是凶悍,铁爪“噗嗤“扎进最大那只公鸡的脊背,带血的羽毛雪片似的飘落。
翠花也不甘示弱,追着只瘸腿松鸡钻进树洞,叼出来时鸡脖子已经软绵绵耷拉着。
不到十分钟,七只松鸡整整齐齐摆在陈光阳脚边。
三狗子用草茎把鸡脚捆成串,乐得见牙不见眼:“光阳,这玩意儿炖蘑菇,那不是香拽了么!“
正说着,海东青突然厉声尖啸,炸开的羽毛让它看起来大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