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曼的手触到通风口边缘的瞬间,她右腿肌肉瞬间绷紧,整个人如弹簧般从狭窄的出口弹射而出。
灰尘尚未落定,三根钢管已裹着风声劈头砸下。
"咔!"
最先碎裂的是偷袭者的腕骨。时曼旋身时肘击精准撞在对方尺骨末端,钢管脱手的瞬间被她勾住尾端甩向左侧——金属撞击声里,第二人的门牙和钢管一同迸裂。
两个魁梧男人从承重柱后闪出,他们手持匕首,刀刃贴小臂反握,进攻路线封死所有擒拿角度。
男人的突刺如毒蛇吐信,时曼后仰的瞬间,刀锋擦过她鼻尖,切断她扬起的一缕发丝。下一瞬,时曼的军靴已经重重踹在另一人的膝窝上。
以时曼如今的力量值,这一脚下去,就是咔嚓一声,对方的膝关节直接粉碎性骨折。
持刀男人回防时,她身体猛地一翻,左手虎口卡住他持刀手腕向上反折,右手并指成锥直击颈动脉窦,对方眼球暴突,当场死亡。
宋宴也成功脱离通风管道,出来的瞬间也加入战局。
埋伏的敌人不止四人,又有三人朝他突袭过去,他手法迅速的卸掉两人的肩关节。错位的骨骼在皮下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而他的侧踢已踢碎另一人的下颌骨。
二十秒时间,结束战斗。
七个汉子两死五伤,活着的呻吟不止,望着时曼和宋宴的目光里只剩下惊恐。
“别……别杀我们……”
时曼拔出手枪,干脆利落打开保险砰砰砰就是几枪直接送走。
这几人到死都怒目圆睁,不敢相信时曼手里有枪,也不敢相信对方下手竟如此果决不留情!
宋宴神情没太多变化,蹲下去在七人身上摸了一圈。
时曼看着他稔熟的摸尸行为,难得好奇起这厮的成长经历了。
宋宴的手突然顿了顿,然后起身,手却不动了。
时曼问:“摸出金子了?”
“金牙算吗?”宋宴将手摊开,里面有一堆牙齿,其中的确有一颗金牙,而这堆牙齿上还有带冰碴子的血。
倒像是刚被拔出来不久。
时曼厌恶的皱紧眉。
宋宴也将这十来颗牙齿丢掉,走到另一边用雪洗手,然后快速把衣服套上。
“先回车上再说。”
时曼身上不冷,但钻入口鼻的寒气像刀片似的,哪怕她口鼻处裹得有围巾,但这会儿鼻子都已经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