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惜遇怒气冲到极点,猛地推开他,厉声道:“那又怎么样?你以为任总不知道我妈做过这个?你把这些事传出去,你觉得任总会放过你吗?”
“惜遇你说什么呢?老师怎么可能会把你的信息泄露出去?”程乾似乎觉得任惜遇天真得有趣,眼里始终带着笑意,“老师只是感叹,你家庭条件那么艰苦,还辍学了一年,回来读高三都能很快跟上,真的是读书的好苗子。你高二那年到底在做什么,帮人补习?”
就在任惜遇脸色一阵一阵发白,将要支撑不住的时候,办公室的门猛然被叩响。门外的人很急,只敲了一下,不经同意便直接撞了进来。
“干什么,老师的办公室也是你说闯就闯的?”程乾一瞬间阴了脸色,只是在看到来人时,又不得不把气焰收回去一点。
“程老师,就算您是班主任,也不可以剥夺学生的上课时间。”陆自寒冷声说,“语文老师让我叫任惜遇回去上课。”
说完,陆自寒直接走到任惜遇身边,看也不看程乾就把人拉出了办公室。
程乾看着大开的房门,一时没控制住脾气,一脚踢翻了垃圾桶,骂了一句脏话。
陆自寒拉着任惜遇走了一路,回头时才发现他的脸色有多不对。他蹙着眉,把任惜遇带进厕所最里面的隔间,关上门低声问:“程乾跟你说了什么,你脸色这么差?怎么了?”
见任惜遇白着脸不说话,陆自寒想伸手碰他,任惜遇却忽然像受惊的兔子,猛地往后一躲,砰的一声撞在墙上,动静之大把陆自寒都吓了一跳。
陆自寒扶着他的肩:“任惜遇,撞到头了吗?给我看看。”
任惜遇抱着脑袋,又滑下来捂住脸,逐渐没了力气,软倒在地上轻轻啜泣。啜泣声越来越响,变成了幼兽般的呜咽。
陆自寒轻拍着他的背,耐着性子问:“你现在在想什么,可以告诉我吗?”
“拿出去……”
陆自寒凑近了听,才听到任惜遇断断续续的声音:“我……里面有东西……拿出去……求你拿出去……”
陆自寒有些迟疑,猜测是不是纪燃往他身体里放了什么,便把他扶起来坐到马桶盖上,让任惜遇趴在自己肩上,解开他的裤子,从后穴慢慢伸进两指摸索。
在温软瑟缩的甬道里探了半天,什么也没发现,陆自寒只好对他说:“里面没有东西。”
任惜遇抱着他的脖子哭出声:“拿出去……厉总,我求你……”
听到厉总两个字,陆自寒一瞬间僵在原地。
“任惜遇,没有东西,真的没有。”陆自寒轻轻拍着他的背,把他紧紧拥在怀里,沉默了许久才说,“对不起,我不知道……以后不会放那些东西了。”
任惜遇抱着陆自寒哭了很久,才从那场黑暗潮湿的噩梦里醒来。浓稠的雾霭散开,面前是陆自寒清冷的眼。
“抱歉陆少爷,刚才失控了。”任惜遇发现自己正跨腿坐在陆自寒身上,裤子也被褪了一半,雪白的臀腿压着陆自寒黑色的裤子,便先低头拿衣摆挡了挡。
陆自寒盯着他:“知道自己有阴影,程乾问话的时候难道没有防备?”
任惜遇动作一顿,抬眼看着陆自寒。眼眶明明还湿漉漉地发红,瞳孔却像黑色的深潭,平静无波地印着陆自寒的影子。
“程乾那么好奇,就让他查好了。”任惜遇用他单纯无害的眼神,轻声说,“被厉川知道有人在查这件事,会有什么结果,我也很期待。”
陆自寒定定看着他:“你就那么肯定,程乾会循着你的意去碰红线,而不是直接拿红玉发廊的事威胁你就范?”
“他不会。程乾知道这是任总心头的一根刺,他不敢用这个把柄招摇过市。”任惜遇淡笑,“所以他要找一个更深的,被我埋在心底的秘密,比如,我被人包养过。可惜等他知道金主是厉川的时候,厉川应该也知道他了。程乾有本事套我的话抓把柄,就看他接不接得住这个把柄吧。”
陆自寒没有说话,深深地看向任惜遇的眼底。这双第一次见面就被他认定属于无用的羔羊的眼睛,沉默地观察四周,用自己的骨与肉做诱饵,称量豺狼的欲念和底线。
“你就不怕哪一次没有找准平衡点,掉下去摔死吗?”陆自寒说。
“不会。”任惜遇搂着他的脖子说,“因为输了就会死,所以我不会输。”
两人间的气氛像是剑拔弩张,又像是缠绵不清。许久后,陆自寒挑了挑眉,示意他往下看:“那你先看看现在这个局面怎么解决。”
任惜遇一低头,看到陆自寒校服裤子里鼓鼓囊囊的一团,隔着衣料与他暴露在外的茎身相蹭,不知多久了,他竟毫无觉察。
眼下没有润滑液也没有套子,但是陆少爷想要,他也只能奉陪。任惜遇认命地拉开陆自寒的裤链,把强健挺立的粗茎掏出来上下抚动,另一手伸到嘴里舔湿两根手指,就往自己身后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