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掐自己一把?”温照斐说。
“那戒指呢?”贺轶鸣问。
“回头放起来,暂时不想戴。”
“那我能搬回来住吗?”
“不能。”温照斐说,“但可以给你把钥匙,欢迎你随时来玩。”
“那年假……”
“去海南或者台湾,都行啊我都行的。”他们像是在玩快问快答,温照斐笑着打断贺轶鸣的十万个为什么,“行了,别问了,我好饿啊,我想吃蛋糕。”
贺轶鸣也是没想到自己头一次谈恋爱谈得这么愣头青,慌忙拿起切蛋糕的塑料刀,和同样要接着切蛋糕的温照斐的手握在了一起。他抬头,尚处在被巨大惊喜砸昏头的不知所措中,而温照斐踮起脚尖撑住桌面,探过身去在他鼻尖和驼峰的位置蜻蜓点水般地亲了一下,浅浅地触碰一下就分开。
“你这里有光。”温照斐对着发愣的贺轶鸣解释道,“我想尝尝光是什么味道。”
至此那种飘渺的不真实感终于从空中落到地面,切实感受地心引力的存在。贺轶鸣这才想起来这里原来是他的主场。他伸手摸到温照斐的后脑勺,一点点往前靠近,直到鼻息先他们一步缠绵交错,难舍难分。
他微微垂下眼睛,问:“我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