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琅站在门口没动:“你帮我随便找件合适的就行。”
迟炀的睡衣都是他伯母替他量身定制的,他比凌琅高七厘米,很难有真正合适凌琅的。
他看了看,拿了套他昨天刚穿过、今天洗干净的睡衣,放到凌琅手上。
凌琅说了声“谢谢”,转头回了隔壁。
迟炀有一堆话,悉数被凌琅冷硬的后脑勺堵在了嗓子眼。
真是无情。
不愧是传说中冷漠到让人闻风丧胆的北高校霸。
凌琅回到房间,洗了澡,换上迟炀的睡衣,把稍微有点长的裤腿挽了起来,然后走到阳台上。
虽然四五年过去了,但他仍然还记得,这间房和迟炀卧室的阳台是并排的,都是延伸出去半露天的设计,可以隔着一个一米的中空看见对方。
迟炀的房间是亮的,看来还没睡。但落地窗被拉上了乳白色窗帘,让人看不清里面。
凌琅趴在黑漆雕花的栏杆上,看了会儿迟炀的窗户,又看了会儿南山的夜景,任由温热的夏风吹拂着脸颊。
过了好久,他才发现隔壁的阳台上也靠了个人,不过不是在看夜景,而是在看他。
还好迟炀把衣服穿好了。
这是凌琅的第一反应。
迟炀:“我就知道你在这里。”
凌琅“嗯”了一声。
小时候,凌琅每次来迟炀家,都爱往阳台上跑,迟炀偶尔出来透口气,都会碰到他,迟炀以为他是喜欢吹夜风,但其实,他只是想悄悄看看迟炀的房间,直到白色窗帘后的灯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