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凌琅从来不敢乱想的词。
这份承诺实在太重了,凌琅胸口突然涌起一阵止不住的悸动,终于在长久的沉默中开了口:“真的吗?不骗人?”
迟炀点头,将脸埋在凌琅腹部:“嗯,不骗你。”
凌琅黝黑的瞳仁映照出窗外跳动的雪花,蓦地有些闪烁。
迟炀是这个世界上他唯一信耐的人,也是他最怕被疏远的人,连迟炀都说自己可以走出来了,那是否意味着,他真的可以一试?哪怕是为了迟炀的期待。
凌琅抱住迟炀埋在他身上的脑袋。
心中那片总是电闪雷鸣,暴雨倾盆的角落,终于在阳光无比耐心地试探下,一点一点,变成了温暖的彩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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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凌琅去参加了美术联考,考场离北高有点远,要住酒店。
迟炀本来想请假陪考的,被凌琅拒绝了,理由是“你去了有什么用?也没法给我加分”。
于是,迟炀受到了100点暴击。
然后,他眼睁睁地看着凌琅准备和一个叫付杰的男生共开一间房,说是之前在集训画室里住一个宿舍的,挺熟。
迟炀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个人,凌琅居然没有把新朋友介绍给他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