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凌琅那张面瘫脸上瞬息万变的表情,堂哥知道自己说的话深深触动到他了,他还没来得及得意,突然觉得有点不对紧,随即捂住脸道:“靠,我居然会帮迟炀那个臭小子追人,好他妈怪……”
凌琅喉结动了动,终于说出了震惊后的第一句话:“所以,你为什么要跟我说这些?”
他记得迟炀堂哥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性子,虽说现在都当爸爸了,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我想让他欠我个还不完的人情。”堂哥哼哼两声,又点了支烟,“那个臭小子从小就压我一头,完全没把我当哥看,我要他睁大眼睛看清楚了——有些方面,还是他哥比较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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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达七年的误会一朝解开,就会引起连锁反应,甚至渗透到方方面面的认知,那些被颠覆的东西,并非短时间内能够被人接受。
回卧室的路上,凌琅右手有些颤抖地按在心口,一直在和自己的心脏作斗争。但他只要一想到堂哥说的“爱屋及乌”四个字,就止不住地心跳加速,像打开起搏器开关一样。
短时间内恐怕是消停不下来了。
路过迟炀房间的时候,凌琅突然顿住了脚步,盯着那扇紧闭的门看了几秒,突然鼓起勇气抬手,敲了敲。
里面传来迟炀懒洋洋的声音:“门没关。”
凌琅推开了门。
迟炀正横向仰躺在床上,半条大长腿随意地耷拉在床下,头上戴着耳机,看样子是在听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