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咳咳……”
“别说话了,赶紧躺下吧。”
陆明臣给他掖了掖被子,又把退烧贴拿出来试图给丈夫贴在头上,但被丈夫接过去:“我自己来吧。”
吃了饭吃了药还贴好了退烧贴,看丈夫却还坐床边,没有离开的意思,宋书华便主动说道:“这几天我睡客房吧,免得把感冒传染给你……咳咳……”
“嗯。”陆明臣自然知道这是丈夫拒绝和他同床的意思,心里很难受,想来也是他自作自受,也没多说什么,“你睡吧,睡着我就走。”
宋书华闭上了眼睛,过了一会儿,侧过身去,背对着男人睡了。
陆明臣坐了一阵,听着丈夫的呼吸绵长起来,便关灯出去带上了门。
知道丈夫现在对他很深的抵触情绪,但不管怎样,人好歹回来了。想来以往也有这种时候,他做了什么丈夫不喜欢的事,但丈夫什么也不说,别扭一阵,自己也就好了。但这回恐怕很难像以前那样简单。
陆明臣房间里转悠,思考如何挽回如今这僵持的局面——不能直接摊牌,无论是让他接受丈夫继续在台上大跳艳舞,还是阻止丈夫继续下去,都做不到。摊牌就意味着这样他们这婚就非离不可。而现在,和丈夫之间还产生了更多罅隙。
冲动只能让问题更难解,陆明臣转进了书房,坐在书房的旋转椅上,皱紧眉心绞尽脑汁思索着。
目光随意游荡,他扫到书架上那一排排装饰用的精装书角落里,挤着几本平装书,便走过去抽出了其中一本——《挪威的森林》村上春树。
他随手翻了翻,和架子上那些崭新的精装大部头不一样,这书不新也不旧,扉页有折痕,是被人经常翻看的。在其中一页,他看到了丈夫娟秀的笔记。在“哪里会有人喜欢孤独,不过是不喜欢失望”的原文旁边,丈夫用铅笔注释了一句“也可能是害怕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