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谁一抖楼书包掉出了那张球场上的照片,全宿舍哇哦鬼叫,邱元飞作为唯一知情人士高举着手臂扰乱秩序:“我知道!是徐诀的对象拍的!”
徐诀毫不掩饰:“好看吧!我老婆是摄影师,欢迎各位以后结婚照找我老婆约拍!”
邱元飞忙把他拉到一边:“姐姐不是卖酒的吗?”
徐诀小声道:“姐姐干一行行一行,那破酒早不卖了。”
高中阶段的最后一个学期,课业比往常都紧迫,各科卷子在教室内纷飞满天,每周日回到学校就是令人窒息的考前拉练,大家张口闭口不离排名和志愿。
徐诀桌上的便利贴换了一张,上面写“不考上清华不许睡CQ”,翘角了还拿胶带给粘好边,然后用习题册给遮住。
陈谴回国后又扛着相机往省外跑了,公开的个人网页和微博账号由于有效作品的增多而让浏览数据有了可观性,年后被一家知名杂志社买断一辑城市夜景照还小赚一笔。
但陈谴总觉得,或许还能更好。
徐诀每个月底会在收发室找到陈谴邮过来的明信片,到五月底的时候已经收集了十张,在南京的梧桐背后,陈谴每个字的最后一笔都像要飘起来似的:徐小狗,我要回来了,你准备好了吗?
黑板上方的挂钟分钟又走一圈,徐诀转着笔看向窗外,树叶盛着阳光,夏天又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