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练往他胳膊拍了张皱巴巴的十元钞:“没事儿做替我买包烟去!”
徐诀乐得跑外面兜转,他揣了钱拐出门,这里偏僻,附近都是些农家地,驾校后面的小道两边杂树丛生,静悄悄没人经过。
绕过小道,便利店在主路的另一侧,徐诀去买了包烟,回去连着零钱往教练怀里一扔,说:“我明天得请个假。”
“干嘛去?”
“毕业典礼,不能缺席。”
教练事先声明:“落下的天数可不能退钱。”
对此徐诀想到没想:“那以后你还喊我买烟,剩的两块我买烤肠去。”
练到六点半,教练还要给别人加训,徐诀问那我需要不,教练嫌他屁话儿多,挥手让他赶紧走。
天边泛着金红,徐诀埋头摁着手机往外走,下午给陈谴发的消息还没收到回复。
侧前方叭叭两声沉闷的鸣笛,徐诀抬起头,刹那间夕阳撞进他眼中。
就像高二家长会机缘巧合的再相见,陈谴也是这样支着长腿跨坐在机车上看他,推起的护镜下露出一双迷人的狐狸眼,弯翘的眼尾无论怎么看都像含着笑。
“好巧。”陈谴说。
但季节不对,徐诀没空怀念过去,他阔步跑上前,眼睛晶亮着:“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