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薄的蚊帐摇曳,宿管在楼下那层吼违反纪律乱串宿舍的学生,吱呀的床架像是在附和。
徐诀裹住陈谴撑在护栏上的手,枕着他的肩膀轻声道:“楼下大门这会儿禁止出入,我们被锁住了。”
陈谴塌着腰,还费劲儿扭过脸来亲他嘴角:“没事儿,先睡一觉。”
徐诀轻轻抚摸陈谴的纹身,指尖从那处一路往下陷进沟壑:“姐姐,想不想空挡?”
没等陈谴回答,他自作主张替对方做了选择,拽下丁裤揉成团塞自己裤兜:“使用时限到,该还我了。”
每年盛夏好像都是这般,鸟儿在这个时间段叫得最欢,风吹得不算柔和也不会太猛,外面走廊上没关严的门被掀得砰砰啪啪。
别人的午休是做着放假的美梦,而他们在真实地寻欢作乐,等一切归静,徐诀将枕头翻过来,搂着陈谴躺倒在没垫任何东西的床板上。
陈谴枕着徐诀的胳膊跟他接吻,感谢这个夏天为他送来他的十七岁,连吻都是青柠和蜜桃交错的酸甜味。
“周五下午第一节 是什么课?”陈谴问,明明没有宿管巡楼,他却把音调压得像是违背校规在偷欢。
也确实是在偷欢。
徐诀回忆了下课程表,同样小声道:“物理课。”
陈谴最烦物理课,迄今为止听得最认真的估计是徐诀为他讲过的两道难题:“不上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