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诀笑着说:“还没,你安心跟甲方喝咖啡吧,出成绩了我第一个告诉你。”
徐寄风不信:“别蒙我了成吧,第一个不是跟小谴说?”
“小谴跟我坐一块儿呢。”
“行吧,”徐寄风说,“烧退了吗,记得多喝热水,还不舒服就上医院挂个水。”
“行,再不济我用成人生物的方法退热……”徐诀偏头瞧见陈谴用他的手机登录了查分入口,加载进度条比刚才还快,“老爸你等下,先别挂。”
电话里传出徐寄风无奈的笑声:“别把我说得跟卧床不起似的。”
一时间谁都噤声没再说话,徐诀托住陈谴的手腕,往上一点,裹紧了对方握手机的手。
陈谴在经历当年没机会经历的,界面逐一弹出不相干的字眼和图片时他感觉心脏都揪在了一起。
徐诀同样紧紧盯着屏幕中间,仿佛那还没呈现出最终结果的空白处在轮番重演着过往的画面,他如何在高压环境下一次次拿出藏在笔袋里的陈谴的学生照激励自己读下去,如何在听到别校有人跳楼的新闻时回想过陈谴当年的绝境,如何在提笔答卷的同时期待考后和陈谴的相见。
一排分数蹦出来的时候,徐诀的心不可抑制地颤了一下,是那种突然被高高拎起,又安稳降落的踏实感,他长长地舒了口气。
徐寄风问:“怎样?”
徐诀报了个分数,这个数字比往年分数线高了四十多,报考理想院校应该绰绰有余。
徐寄风在厕所呆那么久快被熏晕了,他也松口气,说:“我就知道是这么回事儿,你这反应跟我年轻时一模一样……行了我挂了,甲方在外面估计都续好几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