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徐诀提着两件T恤走过来,“穿哪件?”
陈谴瞅着徐诀对那些未读满不在乎的态度还挺乐,乐的是徐诀没有一次会怠慢他的消息。
“蓝的吧。”陈谴说,“给我挑个带松紧绳的束脚裤。”
“那我穿黑的。”徐诀说。
陈谴往他肌群紧实的背部轻飘飘甩一掌:“光着跑来跑去也不嫌丢人。”
谁料徐诀一扑他后背,拥着他朝浴室去:“姐姐不也是。”
为免擦枪走火,两人一个泡浴缸一个钻淋浴间,徐诀隔着水雾弥漫的玻璃隔板看向陈谴:“我给阿姨送个什么好啊。”
“别搞这些虚的,”陈谴岔着腿搅起了一缸绵密泡沫,“你也别紧张,又不是没见过。”
“我没紧张。”徐诀说。
陈谴惬意地踩在浴缸壁上:“你手里棕色那瓶是护发素吧,洗发水还没用呢拿它干嘛?”
夏季的傍晚来得迟,两人出发时天色还没暗下来,徐诀在出租车里坐得不舒坦,陈谴按住他大腿让他稍安勿躁:“我一个被弄得全身酸软的0都坐得比你端正。”
这句话是贴着耳根说的,徐诀瞄一眼后视镜里司机大哥专注盯路况的脸,也小声说:“我都把你妈妈的宝贝儿子弄得全身酸软了,不买点什么东西回去我真的过意不去。”
正好经过亿安广场,徐诀索性让司机靠边停,进去商城见着什么都想买下来,腰部按摩,坐办公室用的;精华乳套装,养颜的;一提咖啡,开晨会解乏的;保健品……
“我妈才四十二。”陈谴把东西放回去。
“等下经过冬康路买两盒炸鸡……吧。”徐诀提前训练自己不讲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