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诀耐不住寂寞,嘴痒喊了句“姐姐”。
陈谴当即抬眼:“渴了吗?”
“不渴,”前路车少,徐诀的视线飘上后视镜,又拐弯扫了陈谴一眼,“姐姐。”
陈谴干脆摁熄屏幕:“我听着呢,你别盯我,认真盯路况。”
徐诀欲说还休:“没事了。”
陈谴道:“说话只说一半,要不哪天你正逢兴头上我让你抽出去试试?”
“别啊,太狠了姐姐。”徐诀小腹紧了紧,“我就想问问,你以后会不会办自己的摄影展?”
陈谴放眼望向前方的路,肩背在舒适的座椅中寸寸放松:“我以前也想过。”
这个以前得前到读初中时的一次秋游,一帮不谙世事的孩子在美术馆里吵吵嚷嚷走马观花,他在摄影作品的画面之外燃起了一腔火。
后来火被扑灭了好多年,认识俞获后它短暂地复活过,直到徐诀把相机放到他手中,说,去做自己喜欢的事吧。
它重新烧了起来,从此以后大概不会再熄灭了。
“这是每个摄影师的人生清单里不可或缺的其中一项。”陈谴说,“那你有想过自己独立设计的建筑落地建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