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新一条是徐诀他爸两分钟前发的一条消消乐通关的分享链接,陈谴给按了个赞,顺手点进对方的头像发了个消息:叔叔,能占用你一关游戏的时间吗?
八月后半月在读书人的叫苦不迭中过得飞快,徐诀完成设计后沾枕休息了两天一夜,大学班群刷上去999+都懒得翻看,醒来后发现素未谋面的新同学们都在齐齐艾特他。
刚睁眼不甚清醒,他发了个问号,看起来特高冷,有人提醒说就差他没爆照了。
这似乎是新生见面前的固定流程,徐诀在一室昏暗中眯着眼翻相册,跟陈谴在一起后他手机里的自拍才多了起来,但要么光膀子露腹肌要么对着镜头耷拉眼尾装可怜的,这种东西他发不出来,只能选海坨山那次陈谴随手给他拍的。
勾选好点了发送,他垂下手又补了个回笼觉,等手机松落掉到地板上才猝然惊醒。
捡起手机时徐诀被满屏的未读震惊到了,班群的有,未来舍友私聊的有,申请加好友的有,附带信息为“牛啊兄弟”。
他刷上去,总算寻到了这帮人发疯的源头,无奈地发现自己迷糊间连带和陈谴的一张合影也发到了群里,还他妈是他在背后扳着陈谴的下颌跟他打啵儿的。
撤回已是来不及,徐诀打打删删,最后问了句:老师没在咱群里吧?
吃晚饭时徐诀都没好意思跟他爸说自己不小心在全班面前光荣出柜,就顾着低头扒拉饭,偶然一抬头瞅见徐寄风正盯着他看。
“干嘛?”徐诀问。
徐寄风伸手夹菜:“后天就去决标会了,明儿去买套像样点的西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