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草房子上空,树冠如巨伞,将房屋周全遮蔽。
沙鸥无奈道:“适才我所说让我为难的树,就是这棵,太巨大了,一时半会儿砍不掉,过几日我找人看看怎么收拾吧。”
沈越一路少话,此刻却出声阻止:“不了,留一棵落叶结果的树,才能看到四季。”
“有道理。”寻壑随即附和。
沙鸥默然。
与方才精巧阁宇相比,这座茅草房子质朴得寒碜,可寻壑见了却很高兴,径自入内打量,沈越紧随其后。屋子小巧,入内左右张望便可尽收其中景致。仍是中厅侧卧的布局,连桌椅摆设都几乎遵循原样,沈越道:“没什么变化,看来是你叮嘱得紧了。”
寻壑往外望去,见沙鸥正跟芃羽说话,才放心吐真言:“我也怕它给我乱改。”
闻言,沈越说出一直以来的疑惑:“你怎就爱住这种简陋居所?”
寻壑一愣,尴尬笑笑,答不上话。
沈越不想寻壑有任一为难,便上前揽了他肩膀,温声道:“不打紧,你住得喜欢就行。”说罢,沈越往窗外望去,却见后院空旷,耘得平整的一块地儿,因寸草不生而更显寥落。
“我们出去吧?”寻壑问道。
“听你的。”
二人再次出去,却听大顺高声道:“引章姑娘,你是不是饿了?”
引章没好气:“看房子呢,你扫什么兴,我不饿。”
“可我刚刚听你肚子叫得老大声了,啊!”大顺一语未完就挨了引章一记爆栗。
寻壑牵开揍得意犹未尽的引章,又道:“中午只匆匆吃了一点,这会儿不饿倒是奇怪了。江宁第一餐,得吃顿好的,沙鸥,这里哪家厨子闻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