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一年一度!一年一度啦!老板多少钱?”寻壑说着掏银子。
重阳也表示不满:“就是嘛,又不是大伯出钱。”
沈越:“??!!”
可怜沈越,非但反抗无用,最后还生怕包裹太重,强压不满从寻壑手中夺过,认命拎着一包袱炸药。三口子从人群中挤出去时,重阳突然一声惊呼:“杜师傅!”
寻壑看清眼前花髯老人,也赶紧鞠躬作揖:“杜师傅!”
这老者正是重阳现今的学塾老师。
重阳素来不乖,论成绩榜上无名,论挨的鞭子数那叫一个出人头地,哦不,丢人现眼。是故每回开家长会,殷姨娘都无颜出席,寻壑只得以义父的名义代为露面。是故,比起生母殷姨娘,杜师傅更熟悉丘义父。
不过这一次,杜师傅开口却是:“丘大人,令郎近来学业真是突飞猛进啊。上课鲜少见他玩闹,作业也能按质按量完成,最重要的,年前季考重阳竟一跃成了学堂第二。丘大人引导有方。”说着,老人还比出个大拇指。
杜师傅面前从来只有挨骂的份,有朝一日获夸,寻壑简直受宠若惊,忙道:“哪里哪里,有赖杜师傅费心了!”
沈越将重阳脑袋摁低,问:“考这么好是为了表现给那人看?”
重阳赶忙拿中指竖放唇边,“嘘!!!丘叔在呢!”
不巧,才和杜师傅道别,寻壑就听到这么一句:“你俩嘀咕啥呢?什么给谁看?”
沈越重阳赶紧摇头:“没!”
三人继续前行。
‘咻咻’几声,不远处好几道火束窜上苍穹,紧接着夜空绽开朵朵七彩烟花。
“哇!是八仙捧寿耶!”重阳指着夜空尖叫。
沈越勉强抬头看一眼,随口说:“哟,你怎么知道放的是‘八仙捧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