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怎么分辨益友损友呢?”
“子曰:听其言而观其行。你不能只看他说了什么,而是要细察他做了什么,这样就可以分辨了。比如……”叶乘风想为他举例,随手把书一翻,翻到“见得思义”字样,又说:“比如有的人满口仁义道德,可是一见到利益就什么都忘了,而有的人平时不说话,可是见到利益,首先想到的是义……”
叶乘风想起家乐和自己吵架,说话挺逆耳还有些尖刻,可是面对利益和好处,明知道讨得主人欢心就可以得到好处,首先想到的却是“义”,坚持信念,只做自己认为应该做的事,不泯本心。
家乐又转动黑宝石般的眼珠,想了想,又问:“那怎样才能交到益友呢?”
叶乘风指指书上一行字“德不孤,必有邻。”说:“你回去自己想想吧。”
看他又陷入沉思,叶乘风趁机捏了捏他的脸,笑说:“你又不考状元,干什么把书读得这么深呢,略知一二就可以了。”
“嗯,我也不敢妄想考状元……”我只要考个举人中个进士就满足了。这话家乐不敢说出口,被叶乘风逼得很近,几乎鼻尖相对,温热的气息喷到脸上还带着酒香。
“你又喝酒了?”家乐皱起眉头,睁大眼睛瞪他,“不是给你说了,你的病不能喝酒么?想死呀?”
叶乘风看他生气,立即心情大好,笑嬉嬉说:“都是一帮好朋友,人家劝酒,我不喝也不好。”
“这就是‘友便辟’,只顾讨你喜欢,却不顾你的身体劝你喝酒,只顾表达自己的热情好客,一味劝酒,最讨厌了。这哪里算朋友?”
看他一脸气愤和认真的样子,叶乘风忍不住直笑。
“笑什么笑?”家乐更生气,“你这样做是不对的,别人不顾你的身体,你自己也不顾吗?我说的话你就是不听。”
“你弄清楚再下结论好不?我没喝酒,朋友劝酒时我尽量推了,推不掉的偷偷洒掉了,你闻到的是我衣服上泼洒的酒。”
“真的?”家乐不相信。
“不信你闻闻。”叶乘风把头凑过去,张开嘴朝他的鼻尖呵气,家乐略踮起脚凑过去闻,他的嘴里真的没有酒味,难道这个酒色之徒真的是狗改了吃那啥,怎么可能?
家乐又凑近些,直直凑到他的嘴上细细的闻,叶乘风见他送上门来,哪里还客气,直接把唇按到他的唇上,又伸出舌头追逐着慌乱逃跑的小舌。想不到他的味道是如此的美味,比他做的那些菜好千万倍,好在清甜,好在青涩,好在与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