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胤自顾自脱了衣服上床,道:“我就是礼。我觉得特别合。”
他钻进被窝,见泓还站在床边茫然无措,就去拉他的手,却见那手腕上红通通的,印玺的朱砂已经擦掉了。容胤有点不高兴,道:“才盖上就擦了。”
泓很难为情,低声道:“从没有往人身上盖印的。别人都看见了。”
容胤笑道:“看见就看见。你就是太老实,总让人欺负。盖个印看谁还敢欺负你。”
泓瞥了容胤一眼,道:“欺负我的人只有一个。”
容胤嘿嘿一笑,不吭声了。隔了一会儿他突然一扑,勒住了泓肩膀往床上拖,叫道:“就欺负你!”
泓无可奈何,被容胤硬拽到床上。他一扭肩膀,几下就挣脱了辖制,拖着容胤满床乱爬。这里不比寝殿,屋里屋外没什么遮挡,两人心有顾忌,就含着声音沉默地嬉闹,在毯子里乱搅成一团,格外有一番偷情的快乐。
第36章
泓在廊庑里关了两天,皇帝就跟着在奉乾殿思缅了两天先帝。等到了第三天满宫惶恐,司礼官只得毕恭毕敬将泓送回了寝殿。容胤便趁势撤了泓的禁足,只叫两个宫人随身跟着,权作看守。泓一得了自由,便出宫直奔隶察司府衙,却见丞署里空空荡荡,满庭大雪,几位辅官和掌印文书都不在。他心里直沉了下去,出二堂便叫了差役来,问:“人都哪里去了?”
衙里出事,那差役正惶恐,此时见了泓如见救星,忙道:“大人!你可回来了!高大人刘大人还有赵文书被尚书台派人抓走了!”
泓有些微怒,皱眉问:“尚书台用的什么罪名,谁下的手令?”
差役道:“手令我见着了,是尚书台左丞刘大人的印。”
泓一算时间,正是自己在刑狱见杨呈礼的那天晚上,便知道一定是刘盈见动不了自己,改拿底下人开刀。那几个人都是他心腹,若是栽到刑狱里,前程就全毁了。泓顿时着急,当即飞身上马,直奔廷尉刑狱。
他进得廷尉里,杨呈礼连忙恭敬相迎,听了泓来意,便低声道:“不瞒大人说,您要的那几个人是尚书台传召的,不过廷尉的手。昨天在这里录了口供,一大早就发到城郊关押了。”
泓沉着脸,冷冷道:“杨监察就应该知道,这几个人是今年才调进隶察司的,和此案毫无干系。怎么就定罪发往城郊大牢了?”
杨呈礼叹了口气,却不直接回答,只是道:“大人,夹心饼不好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