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旻覆上他的手,淡淡应声“嗯。”
数月不见,他竟然这么瘦了。此刻躺在这里双眼紧闭,唇角干裂,哪里还有半分盛京城中矜娇皇子的模样。
明明是骑马都嫌累的人,非要跑到这里受苦。
为我戍边,为我出战。你问过我吗?谁教你把自己弄成这副样子。
喻旻又守了一会,天黑才回去。
禹王殿下重伤未醒,不好立刻回雍州。一行人便暂时歇在下蔺城中。
喻旻从余飞几个随行亲卫口中了解了事情来龙去脉。知道他们是如何到的这里,又如何恰巧被党项军得知行踪。
“是谢同搞鬼,他对殿下一直不服,阳奉阴违的事没少干,仗着自己有些军功在雍州横行霸道。末将回雍州求援也是他拦着不准人出城救殿下。城外的党项军不过才几百,他危言耸听非说有上万人,若真是有那么多人我又如何能轻易回去。这人心狠手辣不折手段,那日要随我出城救殿下的将军全被他罚了军棍。”
喻旻听完余飞的话,唤来杨云。
“回雍州传我令,谢同有失职守,迟援殿下,着军前处斩。”他一边拟军令一边道:“若有求情者,一并革职。”
见喻旻搁了笔,余飞急道:“那里通外敌这项罪名……”
“不必提,里通外敌的罪名若是坐实是要株连家人的。 你方才也说了他从前颇有战功,留他家人性命算是还他戍边多年的功劳。”
余飞还待再说什么,杨云已经领命走了。
他仍旧愤愤的,“殿下遭了这么大罪,也太便宜他了。”
喻旻默然不语,其实他还存着另一份心思,他就是要明明白白告诉雍州城的各位,护不好殿下就要受罚。
林悦已经率军到了武川驻地,这边事情也已经了结。周一辛一早便来问什么时候回武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