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死了,喻旻想。
脑中嗡鸣声不止,他像一条濒死的鱼,做着无谓的挣扎。
喻旻费力从嗓子里挤出一点告饶的声音,却被卫思宁凶悍的唇舌搅得支离破碎。
喻旻抓住机会,牙齿往卫思宁唇角一磕。
卫思宁吃痛,嘶得一声吸气。拇指重重碾过被咬的地方,蹭上了血迹。他眼睑绯红,双眸沉寂地一扫,眼里是赤裸裸的欲望,几欲癫狂,“敢咬我?”
他在床上向来如此,像只定时发病的疯兽。喻旻吃了几回闷亏,不敢再惹他,很是乖巧道:“疼了吗?我不是有意的,对不起。”他的嗓音夹带一丝颤抖,半是惊慌半是无辜,格外蛊惑人。
卫思宁却不理会他的卖乖,捉住他的手往头顶一压,又要欺身上来。
喻旻慌了,忙大叫道:“我头疼!”他双唇泛着水光,开裂了几处渗出一点猩红,边际还有卫思宁无意识咬出的牙印,他小声又可怜哭诉:“嘴疼,耳朵疼,手腕也疼……”
被逼出的眼泪还挂在眼睫上,脸上红的地方绯红,白的地方惨白,一副被欺负狠了的样子,像是在同卫思宁告状,他继续道:“太难受了,我要死了。”
卫思宁拧着眉,居高临下看着他,像是在判断他说的是真是假,被禁锢在头顶的双手甚至都没松动分毫。
喻旻再接再厉,求道:“先放开我好不好?我喝多了脑子不清醒,我马上去穿衣服好不好。”
什么叫自作孽不可活,喻旻算是记忆深刻了。
他心惊胆战地看着卫思宁慢慢倾身靠近他,琢磨着要是他再发疯就照着后脑勺给他来一下,不管如何先躲过眼前再说。
卫思宁顿在离他的脸一寸的地方,看着他饱受摧残的双唇,良心未泯地问了一句:“疼么?”
喻旻忙可怜兮兮地点头,怕卫思宁不信似的,又补充道:“很疼。”
卫思宁双目一动不动地盯着他,露出疯兽的獠牙,“就喜欢看你为我疼。”